若实在找不到,最好的办法便是向今上告知章璎的死讯。
如此一来无人知道王梓所为,也无人知道王梓断了命根。
周家也能得以保全。
只便宜章璎和那歹人。
不到万不得已,无论王梓亦或周旖东都不会这样做。
这二人做了两手准备,皇城中却无一点动静。
新君似乎遗忘了章璎。
新君有他宠信的人。
琼林宴出头的温侍卫。
人人说他将是下一个朱衣。
温侍卫近些日子告假,原来是旧伤复发,陛下特意允准,日日流水一般的赏赐送到府邸。
温侍卫的府邸修建在原来清风苑的旧址。
温府二字高高悬挂,乃圣上亲笔所题。
温侍卫生的俊俏,且会说话,见谁都弯一双眼睛,似一道和煦春风。
自温侍卫告假,宫中的侍女便个个摘下凤珠和金钗。
女为己悦者容。
外传旧伤复发的温侍卫全无病重的样子,温府病重者另有其人。
温侍卫旧伤复发,原来只是掩盖府中大夫进进出出的一个幌子。
榻上昏沉沉有一青年,眉眼比温侍卫尚精致五分,眉不画而浓,唇不点而朱,肩胛骨上有两道伤口,似是为人穿骨而伤。
经穿骨之刑的人若要取下锁链,即刻性命不保,只能过两年之后再取。
要他行动自如,割断体外延伸出来的锁链便可。
如此一来残留体内的锁链便像自身的骨头深深嵌入琵琶骨两侧,正面看去是两个漆黑的点。
两年之后已与血肉相连,再取不亚于受剔骨扒筋之苦。
温蓝用削铁如泥的剑割断两侧垂下来的铁链。
剩下的日子,便要靠章璎自己撑下去。
温蓝在王家安插了探子。
本意想得知一些朝堂之事,却不料得到章璎的消息,即刻去往王家,那畜牲已覆在章璎身上,丑陋的下身正对着一具羊脂玉体。
温蓝剁碎了王梓的下半身。
太疼了。
温蓝触碰着章璎苍白的脸。
都是他的错,为什么非要让章璎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