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朱衣在大张旗鼓地四处缉拿朝廷钦犯。
李徵的筹谋,戚淮的调查,无一不藏在暗处,汇聚成悄无声息的毒针刺向浮玉坊的腹部。
而浮玉坊一众对此毫无所觉。
温蓝头很疼。
他像是睡了很久,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章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的心疾这一次来势汹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章璎给他下药,昏昏沉沉的时候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像被绷紧的一团软肉,血管都要炸裂开。
章璎不知道他有心疾,才会下这样的药。
一定是这样。
这么多年,他遗传自母亲的心疾始终没有痊愈,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于是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睁开眼睛,入目一段黯白床帷,翠绿竹叶,知道自己已经回到温府中。可他为什么会回来?温蓝捂着头仔细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章璎讥讽的笑意和楼下的惊呼重叠,除了纷乱嘈杂的人,还有马蹄踏下来。
是马匪。
若是遇到马匪,他昏迷不醒,谁来护着章璎周全?
温蓝呼吸猛地一滞,章璎呢?
他现在回来,是因为有人救了他?
那章璎呢?是否有人救他?
温蓝呼吸急促,撩开锦被,迎面听来侍女推门而入的呼叫声,“温侍卫醒了!”
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来他这小小的温府伺候他,皇帝看起来似乎没有起疑心,那就是师姐没有招供。但若宫里的人一直都在,他要怎么来联络浮玉坊?至少他要用浮玉坊的人找到失踪的章璎,也要告知浮玉坊的人他们暂时安全的消息。
他一醒来便在心里盘算筹谋,盯着侍女的眼神却温柔可亲,“我昏迷了多久?”
“您昏迷已快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