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现实和电影还是有区别的。”在两个不看电影老人茫然的目光中,林莫给出了答案。
“所有的分局都长这样吗?”即墨安环顾着四周,那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跟电影无异。
“当然不是。”穆老爷子摇摇头,“那是因为老临有钱。”
“我们五年前搬到这的时候,临先生给了一大笔经费,我们最后投票选的建设方案,超帅的!”谷笙在空中翻了一圈,语气很是激昂。
“五年前?”
“嗯。”
“和…我有关吗?”即墨安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预感。
“是的。”临老爷子轻轻颔首,“安安,这座基地为你而建。”
“承宇前两天一直鬼鬼祟祟的想打听六年前的车祸,当然,他什么也打听不到。但是爷爷想,也是时候该告诉你真相了。”
“跟我来。”
即墨临带着即墨安向旋转楼梯走去,又经过几道复杂的认证,他们才进入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竟然和老爷子的书房一模一样,除了墙面上多了些红点的地图外。
“来。”临老爷子坐入主位,林莫走向书架拿出来一个蓝色的档案盒。
“孩子,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
“我在ICU里躺了两个月。”即墨安揉了揉眉心。
“是啊…其实…”即墨临的声音中忽的多了几丝颤抖,他拉过即墨安的手轻轻抚摸。
“孩子,当时…医生已经判定你当场死亡了。”
“当场死亡?”即墨安有些迷茫,但质疑比恐惧要来的更快。
“听我说。”即墨临叹了口气。
“那年车祸结束,医护人员赶到现场时就当场宣布死亡,屏风玻璃碎了,整个扎穿了你的胸腔,扎进了心脏。”
“抢救是没有意义的…但爷爷不同意,至少…至少要把伤口缝一缝吧。我固执的让他们以抢救的标准送入急救室,来掩盖这绝望的事实。”
“但是,孩子。”即墨临双手握住即墨安的手,“医生们打开了你的胸腔,有一条蛇缠绕在你破损的心脏上。”
“蛇…”
“是的,蛇,活蛇。没人知道那里为什么会有一条蛇,但在主刀将那条蛇取出后,蛇在五分钟内非自然死亡,而你的心脏再次开始跳动。”
“爷爷,您…说的好像在拍电影。”即墨安用手覆盖住心脏的位置,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平稳而又有力。
二十六年,他从未感觉自己心脏有所异常。
“所以那些病历报告单,爷爷不敢给你看也不能给你看。就连你的父母也没有看过。”临老爷子打开那个蓝色的档案盒,拿出厚厚的一叠纸。
“这些是复印件,原件已经封入了档案存在七局总部。”老爷子在盒子底部摸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微微泛黄明显曾被人反复拿起观看。
即墨安沉默的看着那些病历,看着当场宣判死亡的一行行英文,又看那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与平成一条线的心电图。
茫然…
他应该恐惧的,应该质问的,但他现在只是感觉茫然,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