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他身份的特殊性,折璇永远不存在主动辞职的可能性,再多的钱也不过一个数字,说出来反而损伤夫妻一体的情分。
折璇太了解他的拧巴了,反手握住赵昕的手,循循善诱道:“那是官家悭吝,欲要短我的吃穿用度么?”
赵昕立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嚯嚯磨牙:“圣人很敢说嘛……”
有没有短缺克扣,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连我这百八十斤你都支使得团团转呢!
折璇只当没看到,嫣然一笑:“既然都无,为何叹惋?”然后顿了顿,紧接着说道,“我的底气,不在旁处。”
对对对,你的底气一向是医术和飞刀,独个走江湖小心些一点问题没有。
等等,这话意思好像不止是这样!
赵昕的脑子被惊喜冲得直接宕机,而折璇已经贴了上来,语气悠悠:“还有,我不是过路财神。”
赵昕只剩下本能推动他呆呆地问:“那,那留下什么了?”
“留下了你幼时的长命锁,拨浪鼓,鸠车……总之很多。”
赵昕这次连口水都忘记往下咽了。
他清楚记得这些东西都不在见面礼的礼单上,此时出现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这是青蔓主动去要的!
海量的惊喜感于瞬间席卷了他,然后赵昕这个堂堂一国之君,就被赶去驾马车了。
至于原因嘛,折璇嫌弃他太兴奋了,会打扰她看书。
其实折璇的本意是想让赵昕到马上猴着的,但架不住赵昕实在是太兴奋了,直接把扈从的皇城司卫全部赶到了暗处,自己乐颠颠地驾车。
要不是穿得还行,予人的观感就要直往驾车小厮那边降了。
也就是皇城司这些年被赵昕捏得完全改了模样,否则就算是折璇敢安坐车中,负责扈从的皇城司兵卒也没胆子遵命行事。
尽管如此,赵昕还是在短短半刻钟后就被赶下了驾驶宝座。
骑马和赶马车,到底不是一回事,横亘在中间的门槛不是赵昕短时间能跨越的。
折璇拒绝成为赵昕练习学习的附加科目,尤其是这会更打扰她看书。
不过当看到赵昕贼兮兮掀了车帘钻
??????
入车厢时,折璇又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是不是被骗了?
赵昕见机极快,立刻拱手讨饶:“青蔓你坐这边,我坐这边。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们两不打扰。”
听起来十分不错的一个提议,折璇点头应下。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马车再大也就只是辆马车,两人完全做不到平常那般各自处理事务,互不相扰。
折璇是眼睁睁看到赵昕的眉头绞起来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大夫,她知道赵昕这是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