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但折璇还是不习惯在如此多人面前同赵昕亲昵,薄红悄悄爬上脸庞。
她试着推了推,结果得到的却是束得更紧的双臂。
外加一句低语:“还好,不是在做梦,谢谢。”
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子,折璇恐怕如今都逃家成功,做她的云游医士去了,何苦同他一起被锁在这深宫之中。
然后就吃了一个暴栗。
“唔!”赵昕捂着额头,睡意完全消散,不可置信地望向动手的折璇。
折璇脸上的红还未褪去,但话说得很认真。
“既已结发为夫妻,又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而且嫁给你还不错。”
样貌不差,性格好,钱多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皇家的医书是又多又全,太医院中太医的医术也很过硬,随便递个纸条有人倾囊相授。
不过这一点就不用细表了。
这男人有时候也小心眼得很。
清醒了赵昕终于好好看向折璇,都说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趣。如今看来,这晨起梳妆,薄红染透也很不错嘛。
相处日久,折璇只见他模样就知道听不到什么好话,眼疾手快往他嘴里一塞。
“这又是什么?”虽然赵昕问了一句,但嘴巴已经是下意识地开始嚼嚼。
“这枣子还挺甜。从哪弄来的?”
话方一出口,赵昕就觉自己傻得出奇,还能是哪来的,昨夜他可是费老鼻子劲才把这些东西给收拾干净,腾出一块睡觉的地。
眼看折璇已经弯了嘴角,赵昕顿时起了胜负欲,攥住皓腕欺身近前小声说道:“这枣单我一人吃怕是不够,娘子也尝尝?”
回应他话语的是一记没有感情的“死亡眼刀”。
眼见折璇都红到脖子根了,再逗怕是要翻车,赵昕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
但男人是一种非常神奇的生物,说好听点叫做冒险精神,说难听点就是有意试探底线的作死。
“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哎呦!”
总之陈怀庆和红玉两个人四只眼睛都没看清楚,赵昕这个堂堂官家,是怎么瞬间从极静切换到极动状态的。
陈怀庆很想劝一句官家您就是被圣人揍得跳下了床,也得把鞋穿上啊,这倒春寒的天还冷着呢。
但落到实际行动吗,就是忙不迭地给周边人使眼色。
都支着个脖子看什么热闹呢,这热闹是咱们能看的吗?赶紧地闪人,别惹得官家扇人。
没了旁观者碍事,赵昕终于可以甩开包袱乱窜,三两下找到了自己的护身符顶在脑袋上:“青蔓,青蔓,咱们有话好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折璇循声望去,见是一本线装书,扉页上是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写的是“五十个应急医疗小妙招。”
折璇向知赵昕虽不通医理,但提出的建议都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