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走到谢时舟身边,咬牙切齿:“徐白,你是不是就看着我好骗?!”
谢时舟好整以暇地偏头,一双眼眸亮澄澄的:“你本来就好骗,不是吗?”
周延深张口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反驳不了。
内心在想,那他好歹还是聚合投资的创始人,也没那么好骗。
顿了一下,又默默补充了句。
还不是因为被徐白勾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知道了徐白目前仍是单身,周延深的心情如同雨过天晴,瞬间好转。
甚至朝陈平伸出手:“周延深,幸会。”
陈平回握了一下:“陈平。”
周延深又问:“你俩是朋友?”
陈平瞄了一言不发的谢时舟一眼,说:“是。”
“一起过来玩玩的?”
陈平点了点头:“是的,周先生也是来……”
话音未落,周延深便自然地接过了话,目光却若有似无、轻飘飘地落在谢时舟身上:“哦不,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见我未来男朋友的。”
陈平:“……”
谢时舟:“……”
周延深前边还在为自己调戏了徐白一次,扳回一城而沾沾自喜,十五分钟后,他听着谢时舟审问被他们羁押回来的刺青男,并且通过刺青男的一系列反应得出结论的时候,冷汗直流。
很好,他已经能预见自己未来的生活是有多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尽管名为关押,但待遇也是极好的,豪华套房,吃食一应提供,唯一怠慢了点的恐怕是将对方的双手反捆绑在床脚。
谢时舟直接开门见山地抛出三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登上游轮的?”
“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抢劫珠宝吗?”
“你其他两名同伙还有什么别的计划?”
那刺青男脑袋高高昂着,都不搭理谢时舟的。
看得周延深就来气。
本来他就因为这混账玩意揍了他的徐白而窝火着。
这会看他面对谢时舟的盘问还如此不配合,更是铁青着一张脸。
要知道他巴不得徐白赶紧来盘问自己。
周延深上前两步就抓起刺青男的头发,头皮被撕扯的痛感令刺青男表情扭曲,他直叫唤:“他妈的!给老子放手!”
“要死人了啊!!草——!”
“老子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非法羁押!!还敢打老子?!等老子下了船就去告你们!”
“告?”周延深冷笑一声,松开手,“你告,但在你告之前……你还能不能活得下来,那就说不准了。”
周延深抬抬下颌示意门口的警卫:“你们几个给我找一条结实点的绳子。待会给他套上,丢进海里游一圈。”他双手插兜无所谓地睨了眼刺青男,“要是绳子断了,就说不小心失足掉进海里溺水身亡。反正也捞不着尸体,死无对证。”
刺青男冷汗涔涔,仍在嘴硬:“来啊!有本事你就来绑你爷爷我!你以为我怕你们啊!”甚至还挺直腰板冲着谢时舟叫嚣,“不是要把我丢海里吗?!谁不丢就是怂蛋!哈哈哈哈!”
周延深挑了下眉,手一挥,几个警卫麻溜地在刺青男身上系上绳子,将人押到了客房的观景阳台上。
谢时舟没有靠近阳台,只是站在室内看着这一场闹剧。
刺青男大半个身体都跃过了护栏,倒挂在空中,似乎只要周延深一声令下,蓄势待发的警卫们就会松开手,他恐惧得双眼紧闭,青筋直跳:“你们他妈的松手啊!是不是男人啊!!长个几把有屁用!老子绝对不会出卖兄弟!”
刺青男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一句句地往外蹦,就是在赌他们不敢拿他怎么样。
周延深也不惯着他,向警卫使了个眼色,警卫立马会意,又猝不及防松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