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周延深俯身在谢时舟唇上轻啜一口,“没醉,清醒着呢。就是想亲你。”
谢时舟握着周延深带着热意的手说:“回家吧。”
电梯门刚开,周延深便半搂半亲地将谢时舟带了出来,压在墙面索取。
唇瓣焦急地扑上来,迫不及待地探入温热口腔,卷起舌尖难舍难分。燥意瞬间席卷着二人的身体,在这冰冷的十二月仿若生起了一把火,热烈得叫人招架不住。
两人有好几天没见上面了,自从万青酒业的发布会结束后,谢时舟几乎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处理公务,周延深也因为同时兼顾着海内外业务而忙得晕头转向,所幸这两天他放了点业务给海外,自己倒是落得轻松了些。
呼吸错开,周延深抵着谢时舟的鼻尖,轻蹭道:“谢老师,上次去花店买的剑兰到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变相的邀请,令谢时舟颤了一下眼睫,他说了“好”。
但他没想到铺垫了这么久,周延深是真的请他过去打理剑兰。
他同样也在客厅落地窗旁开辟了一小片空间用来摆放绿植,不过他们去花店没有进购多少,所以这两个四排花架上就陈列着三四盆多肉,倒显得有些怪异的冷清。
至于剑兰,周延深把它放在了显眼的茶几、餐桌上。
谢时舟蹲下身,用手碰了下剑兰的枝叶:“养得还行。”
周延深也依着谢时舟身旁盘腿坐下,他脑袋一歪,靠着谢时舟的肩膀。
时间仿佛变得特别安静,静谧得像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谢时舟。
灯光悄无声息地盈满他们所在的一隅,从周延深的角度可以看见谢时舟流畅的下颌线条和微微泛起红的耳垂。
周延深不禁侧脸仰头,在他的脖颈处流连。
谢时舟有些痒,偏开躲过,低声说了句:“……别闹。”
周延深也听话,停下了动作,好半晌他才孩子气咕哝道:“你怎么不问我?”
问他关于万青发布会上的事,以及突然出现的经侦和被关在看守所的江其帧。
周延深一直在想谢时舟什么时候会问他,他奖赏还没讨到呢。
当时下车就准备过去讨赏的,但转念一想会场上媒体记者那么多,便也作罢。
虽然两个人是邻居,他想什么时候讨赏只需迈出几步的距离,不过看他那么忙碌,周延深还是将自己的个人需求往后放了放。
“我知道是你。”谢时舟顿了顿,“而且之前你不是问过我了吗,如果你要对付江其帧,我不会生气。”
“那如果我没出手,你在发布会上打算怎么办?傻愣愣地给别人欺负么?”周延深小动作很多,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开始把玩着谢时舟的围巾了,因为客厅开了暖气,周延深顺势也将他的围巾摘了下来。
谢时舟轻笑道:“你觉得我会被欺负?”
灯光浅映在谢时舟的眸底,周延深忍不住倾身吮了下他的唇,眸光幽深:“嗯,只能被我欺负。”
谢时舟反应过来周延深的思绪开始跑偏,哭笑不得。
他边承受着周延深细密的吻,边说:“其实我已经联系人帮忙调查了,江其帧被带走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相关证据,只是被你抢先了一步。”
帮忙调查的人自然是罗俊俊。
当时他还有点担心这么短的时间内罗俊俊没法查出什么。
但很显然,罗俊俊的工作能力十分出色,两天不到的时间便已收集到了不少证据。
周延深此时也听不进谢时舟在讲什么,他眼中只有那一开一合的薄唇,他衔着那唇反复碾着:“嗯,我家谢老师真厉害,早知道我就不出手了。”
估计是知道周延深心思走远,谢时舟也没再多言,他偏头回应着对方的亲吻。
灯光交错,虚虚地笼着两人的身影,分开的间隙,周延深深深望着谢时舟如同覆了一层水雾的双眸,他不说话时,就像是带着一种茫然的无辜感。
周延深喉结微微滑动,一切都似乎变得混沌起来。
为了不将谢时舟的唇亲肿,他这次放缓了步调,最开始只是轻啄了两下,继而抵入唇齿,抵弄、席卷、挑逗。绵长的亲吻让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也让彼此身体上的热度愈发滚烫。
周延深问他:“是不是以为今天是约会,所以才穿得那么好看?”
谢时舟低喘着气,模糊含混地“嗯”了一声,又说:“也不算是特地……”
周延深原本只是想讲些话撩拨一下他,结果反而弄巧成拙,叫自己给唇干舌燥了。
他靠着沙发脚,将谢时舟拦腰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人的身躯几乎毫无缝隙地紧紧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