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林西图身后,温热的鼻息吐在他的后颈上,在林西图的耳边轻轻落下一个轻盈的吻。
“是你今晚的礼物。”
林西图敏感的雷达立刻滴滴发出警报声,他好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一下子捏紧了牛皮纸袋。
他哥在床上的嗜好和他本人一样,有时会露出阴暗变态的一角,热衷于买来各种白天拿不出手的小玩具和衣服来用在他身上。
林西图虽然每次都觉得羞耻,被他哥亲了几口后就被哄得晕头转向了,到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被他哥翻来覆去地玩。
“哥……”
“上次那件你不是很喜欢吗?”方知锐摘下眼镜,眼里还是克制。
“我知道了!”林西图脸红得像颗番茄,连忙打断他,“我知道了,我先去、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他就抱着袋子跑了,顺便要跳上床的猫也一块儿抱走,主卧内重新安静下来,方知锐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德文书方才正在翻看的那页。
这是一本古典德语诗集,德国人一生严谨克制,连在写情诗时用的词语都是克制而严谨,林西图进来时他正翻到一首叫“Waldeinsamkeit”的情诗。
“Dubistmeinerdreich,meinwald,meinRegenundmeinmondlicht,indemdumichgefangenh?ltstohneaussichtaufwiederkehr。”
“你是我的泥土,我的树林,我的雨和月光,将我囚禁在这片森林里,再也无法想到归乡的路。”
林西图慢吞吞地洗完澡,又滚烫着脸替自己做好扩张后,才打开那只牛皮纸袋。
里面是布料冰凉柔软的丝绸衣物,林西图把衣服抖开来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件女装的高开叉旗袍,最底下还有情趣用的仿真小狗尾巴和小狗耳朵。
“……”
林西图颤抖着手,在镜子前反复做了几遍心理斗争后才慢慢地套上那件旗袍。
旗袍大概是方知锐专门找人定制过的,虽然是女孩子才会穿的衣服,但肩宽和胸围都和林西图的身材完美地符合。
只是旗袍的布料简直少得可怜,裙长比游戏里不知火舞穿得还要短,套上去大半个屁股都会露在外面,无论林西图怎么往下扯都遮不住。
更重要的是前胸空荡荡的,透过对襟下的两片蕾丝,几乎能将两颗粉红色的乳头一览无余。
穿了简直和没穿一样,可偏偏这件衣服做得很好,即使只是一件情趣用的衣服,设计师大概也不是什么平平之辈。
女性的衣服穿在林西图的身上毫无违和的感觉,他的身体白皙而瘦削,不看脸就像被短暂地模糊了性别。
林西图对着镜子撩开自己脖颈上的橘发,露出里面的皮圈,一颗小巧的铃铛挂在皮圈下的银环上,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发出脆响。
“……变态。”林西图挪开眼轻轻吐出一句评价。
他又做贼似的从浴室挪到主卧,打开门的那瞬间却吓了一跳。
另外一个“方知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床边,他脱掉了校服,只穿了件浴袍,在林西图从门后出现时就定定地看了过来。
“哥……你也在啊。”
林西图下意识地去看还坐在床头的方知锐,他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表情淡然,视线却像一头即将要将猎物拆吃入腹的雄狮,低声道:“图图,过来。”
林西图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一动,安静的室内就回荡着银铃跳跃的响声。
裙子里的小狗尾巴不断磨挲着大腿内侧,传来瘙痒的触感。
他的手心了出了一层汗,无处安放地拽着屁股后面的旗袍裙摆,
可一抬腿,高开叉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放在两个哥哥眼里倒像是另一种情色的暗示。
林西图单膝跪上床,膝盖刚落到柔软的被褥上,就被被“方知锐”一拉,被迫跪坐在他腿上,上拉的旗袍裙摆更遮不住什么了,肥软的半个臀坐在青年人硬邦邦的大腿上,垂落的小狗尾巴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捏起抚摸。
不是高中生的方知锐,而是那个已经和他结婚,是他现在的哥哥,也是他的丈夫,不知何时站在了林西图的背后,那只给尾巴顺毛的手微微上移,紧紧地箍住林西图的腰,把弟弟囚禁在两个男人的怀里。
明明窗户还开了一道缝,林西图此时却觉得整个房间都热得厉害。
他大概知道面前的“方知锐”想做的是什么事了,但这也太奇怪了,
三个人怎么可能一起做那种事?
可容不得他多想,旗袍叉开的一角被轻轻撩起,林西图喘息一声,低下头看见哥哥的手在堆砌的布料里若隐若现,指腹摩擦在敏感的腰臀上,很快就刺激得他微微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