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
【傅先生,你上飞机了吗?】
到了画室,陆南星想想还是气鼓鼓地给这人发了个消息,虽说已经没有要去送行的念头了,但想到这人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小少爷还是有点不痛快。
【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不叫我?】
五分钟过去。
对面还是没回复。
莫名其妙的,小少爷心里更不痛快了。
【南星‘拍了拍’傅先生】
不回复。
小少爷咬了咬牙,从轻轻地拍一拍,变成愤怒地拍一拍。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其实感觉,真的挺不好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陆南星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却不想叹气声还没落下,手机就嗡的一声震动起来。
是傅常言传来了一张照片。
陆南星点开一看,是熟睡中的自己。大概是睡得的确很香,他嘴巴微微张开着,随着呼吸的节奏一张一翕。
【傅先生:看你睡得很香,不想吵醒你。】
陆南星还没来得及回复。
傅常言又发来一张照片。
是他现拍的一张机场图。
【陆南星,我要登机了。】
陆南星仿佛这才回过神来,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怎么那么贪睡,没跟他一起去。好半晌才轻吐出一口气,缓慢地回了他一句好。
“南星?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傅常言傅总呢?没在陪你吗?”
为了画室更有趣味,苏文静前几天还专门在大门的位置装了一串风铃。于是这会子,伴随着一把阔别已久的、沉稳而老练的嗓音,门口那串风铃也发出泠泠的声音。
陆南星握着手机转回头去,待看到付旗山那张明明布满笑容、却莫名叫人感觉到阵阵寒意的脸时,不由得警惕地皱拢了眉头,“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南星,我以为我们还算得上是老朋友。”
付旗山最近腿脚不太好,于是特地叫助理去配了一副趁手的拐杖,此时他摩挲着龙头,静静地看着这个还是一如往昔倔强的小少年,缓慢地笑开了来,“不要那么警惕。南星,我来只是因为知道了犬子这段时间骚扰你的事。”
“我教子无方,还希望南星你能多见谅。”
关于付红年就是付旗山儿子这一点,陆南星从上次被救出来后,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他没想到,付旗山竟然会亲自上门来道歉。
“不过南星,红年做事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他说的话,或许你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推了推那副平光眼镜。
付旗山迎着窗外泄进来的淡淡日光抬起头来,看向陆南星的眼神仍旧是笑得完美无瑕,没有得到的猎物,总是让人不甘心,“我也理解,当初你选择跟那一位傅先生在一起,多多少少是出于现实的因素的。”
“可是南星啊,今时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