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脊背贴着祁危的胸膛,绷直了好一会儿,又在摇摇晃晃间无力下落,却没有落在沙发上,而是像坠机的蝴蝶,被祁危牢牢地捞住,攥在掌心之中。
永远也无法飞出他的眼下、阴影。
可齐棹……也许他也有那么多不正常吧。
不然他怎么不会觉得恐怖,反而是在这其中窥到那浓烈的爱意,就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巢穴一样,安心地溺死在其中。
“跨年快乐。”
这是他和齐棹面对面的,第一个跨年。
祁危成劫后,还舍不得离开,而是吻住了恍惚的齐棹,嗓音低哑:“第一次抱着你看时间跳到新一年的一月一日。”
齐棹动动唇,沙哑干涩的嗓音说着:“……我也很开心。”
的确,alpha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巢穴,终于落在了自己的巢穴里。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恍恍惚惚十几年,第一次在跨年的时候有了真正的实感。
。
年会就在春节前不久,办完这个年会后,祁氏也就正式放年假了。
去年会前,祁危还缠着齐棹,非要他咬自己颈侧一口。
“…不要。”
齐棹躲他:“你别闹,西装领子遮不住。”
他甚至还预判了祁危会说什么:“上一次我答应,是为了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还非要我咬……祁危,我要脸。”
祁危微扬眉梢,既是因为齐棹这句话暴露了他也有占有欲,也因为他抓到了齐棹的漏洞。
所以祁危低下眼帘,掩住了眸中的愉悦,语气还是幽幽的:“阿棹,你嫌我丢脸么?”
齐棹:“……”
祁危绝对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齐棹能怎么办,他只能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危:“那你就给我一个标记。”
他还说:“你答应我的,每天都给我一个标记,也没做到。”
齐棹:“……”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
“祁危,”齐棹只能有点赧然地开口说:“大家都会知道是我咬的。”
祁危:“当然。”
他理所当然道:“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齐棹:“…你别逗我了。”
祁危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祁危用臂弯圈着齐棹,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大有几分齐棹不给他咬一口,他真的就要这样跟齐棹僵持到天荒地老的感觉:“阿棹,反正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你也标记过我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有区别。”
当然有!
祁危总是带着标记出入公众场合,会让人怎么想他啊!
齐棹盯着他,不说话,祁危也就仰头看着他,双推都夹着他,软着语调喊他:“阿棹,阿棹,阿棹……”
“…别喊了。”
齐棹实在是没了办法,单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低下头,凑近了祁危的颈侧。
他已经是轻车熟路地张嘴咬住了祁危的颈侧,而且他也知道祁危最满意的力度是怎么样,就非要见血,祁危才能知足。
所以淡淡的血腥味在齐棹的唇舌间蔓延开来时,他也无意识地微舔了一下就要顺着唇角往下落的涎水,刚好因为才松开,所以扫过了祁危的颈侧。
于是乎,齐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祁危猛地拉了一把,摔倒在床上的剎那就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