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看了眼祁危,他不想给祁危用那种药。
所以齐棹拒绝了:“暂时不用。”
丘戢说好,也没有多说。
齐棹是他的另一个老板,对待他就要像对待祁危一样。他从不会置喙祁危的每一个决定,就也不会怀疑齐棹是否过度自信。
电话挂了后,齐棹还没把手机放好,祁危就已经从他手里抽过了手机,关机、丢开。
手机砸在床铺不远处的小沙发里,发出闷响,也是宣告着齐棹如果想要求助的话,可能得先想办法爬下这张床。
但显然以alpha现在的情况,是不会允许齐棹离开他的。
齐棹还没说话,祁危就直接咬了上来。
齐棹闻不见满屋子的烈酒信息素,所以他能在祁危笼罩着他的属于他身上的气味中,嗅到一点血腥。
刺痛让齐棹不可避免地闷哼了一声,祁危这一次咬得比之前都要狠,而且太突然。
祁危之前一直贴着他这儿,还时不时地亲一下都没有咬,跟丘戢打电话时,齐棹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一些,就是怕祁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在自己伴侣和人打电话时因为吃醋咋咋咋。
他会社死。
结果没想到祁危竟然能忍到他打完电话……
齐棹心里软下来,也抬手抱住了祁危。
他虽然闻不到、感觉不到,可他猜得到,只怕祁危现在正在疯狂释放信息素试图标记他。
可他没有alpha或omega有的东西,祁危的信息素留不下来。
大概是终于染了点味道,祁危松开他,舔舐过齐棹颈侧流下来的血,又转去亲他。
齐棹身体僵着,但没有说不,也没有推开人,只是在祁危咬着他脖子上挂着的小圆球扯掉丢开时,没忍住动了动手,覆在了祁危的脑袋上。
也许是因为气氛太醉人了,齐棹第一次跟祁危说:“祁危,我想亲你……”
他话还没说完,祁危就垂首吻住了他,再度与他唇齿相抵,在隐秘的地方追逐着彼此。
齐棹微微仰着头,呼吸被闷在胸腔里,人也愈发晕乎。
本来就是晨起时,被祁危这样点火,更加受不了。
他感觉到祁危很自然地摸到他,齐棹不可避免地颤了颤,可之前祁危帮过他的滋味也涌上心头……
确实,是很舒服的。
所以齐棹任由祁危挑开了那个蝴蝶结,干燥的大手控制住了他。
祁危又转去亲他的脖子,鼻尖在嗅到自己的信息素开始消散时,易感期的alpha几乎本能地想要再度标记。
于是他又咬住齐棹,齐棹吃痛,微微拧眉,嗓音沙哑且断断续续,试图告诉祁危他不是alpha,更不是omega,他的没有可以留住信息素的东西。
可等到他哽着说完话,祁危也只是含混地说了句:“我知道。”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无法标记齐棹。
他知道这辈子有些事儿他注定是得不到满足。
可他就是喜欢齐棹,他就是认定了齐棹是他的伴侣。
所以哪怕感知不到信息素,他也不会让他怨怪齐棹为什么会是一个木头,一个beta。只会在alpha的本能下,控制不住地想要一遍遍标记齐棹。
就算标记不上,他只觉得是自己没用。
只有没用的alpha,才无法得到伴侣的安抚信息素;只有没用的alpha,才无法标记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