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棹啊,总是太过心软。
齐棹在他低头凑过来时,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太习惯祁危这个动作——这么久了、这么多次了,依旧没有习惯。
但他并不排斥。
他只是会因为祁危靠得太近而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却也是因此,说话才不会有更多理性的斟酌。
在祁危的各种尊重下,齐棹几乎是没有过脑地就回了句:“我没有不情愿…不陪着你的话,我不放心。”
祁危微顿,勾了勾唇:“好。”
他应声过后,就突然松开了齐棹。
都不等齐棹反应过来,祁危便直接弯腰一把将齐棹拦腰抱起。
齐棹一惊,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和脑袋,以此给自己安全感:“祁危……”
“你别动。”祁危低声:“我吃了药,力气没有平时大。我怕摔着你。”
齐棹:“……你力气已经够大了。”
就这样,还能稳稳地抱住他。
祁危莞尔:“毕竟不仅仅是基因优势。”
也不知道是因为意识有点不清醒了,所以祁危把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我一直在锻炼,就是想着哪一天把你偷偷抱回家。”
齐棹:“?”
刚刚那个讲了那么多大道理的礼貌人呢?
齐棹无比诚恳:“祁危,你是有多重人格吧。”
祁危觉得无辜:“没有。”
他说着,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阿棹,如果我有的话,你更喜欢我哪个人格?”
好。
齐棹心道这人肯定开始进入假性易感期了。
齐棹不说话了,他们又到了卧室,祁危把他放在床上,没有起身,手臂压在他的脊背和床铺之间,微微撑着身体,整个人是没有压在齐棹身上,但这样的空间也让齐棹根本没有地方躲。
依旧是十足的掌控欲和禁丨锢。
齐棹在他的圈禁下有几分紧绷,人就像是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的鱿鱼,被烫得蜷缩:“祁危。”
他想跟祁危说他是不是进入假性易感期了,但祁危在他喊了这一声后,就执着地继续问他:“阿棹,你喜欢我哪个人格?”
不是。
齐棹心道你又没有人格分裂,我能喜欢哪个?!
齐棹实在没忍住,在祁危幽幽的目光下,把这话说出口了。
但实在是齐棹经历祁危的易感期不多,像这样被alpha当做伴侣一样圈起来的,这是第二次。
所以他忘了在这个时候跟祁危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顺着哄。
祁危在听到齐棹的质问时,就执着道:“假如,我是说假如。阿棹你是更喜欢温柔的我,还是更喜欢易感期时的我?又或者是别的我?”
齐棹:“……”
他真的服了。
齐棹有一种摆烂的疲累感,紧绷的神经也因此无端松懈下来,就这样躺在祁危的臂弯里,叹着气说:“我都喜欢。”
“你敷衍我。”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