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怀疑是因为他猝不及防地跌进了祁危的眼眸中。
那双漆黑的眼,漂亮又深邃,很是勾人。
所以齐棹微微动了动,在alpha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他仰起头,在祁危唇上落了个很浅的吻。
这一次不是吻在唇侧,而是正中央。
他退开时,忍不住在微弱的赧然中多说了句:“这也是alpha的基因优势吗?你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祁危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轻轻眨了下眼,他望着齐棹,含混地应了一声,低声道:“阿棹,你搞偷袭。”
齐棹:“?”
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觉得祁危这话有点不可理喻了:“你亲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说这话?”
祁危装听不见,他只低低地说:“阿棹,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齐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有点无奈:“你……”
又是想说什么,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所以齐棹干脆没有说,而是在祁危直勾勾的视线下,声音很轻地说了句:“你闭上眼睛。”
和刚才一时间的冲动不一样,这会儿是祁危暗示的。他再主动,被祁危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祁危听到他这话的瞬间,就立马闭上了眼睛。
于是齐棹深吸了口气,也闭上了眼,凑近祁危。
他并不知道的是,alpha在他闭上眼的剎那,就睁开了眼睛,看着齐棹有点不自然地亲上来,在他的唇上落了个吻。
因为齐棹前不久喝了口冰水,他的唇还有点冰,但很柔软,贴上来的触感十分明显,叫祁危本来就不自觉收紧的呼吸更加紧绷,就连扣在齐棹腰后的手都紧了几分。
在齐棹才有要退的姿态时,祁危就毫不犹豫地抬起另一条手臂,宽大的掌心扣住了齐棹的后脑,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他的牙关。
他从一开始就是强势地挤入,甚至狠狠剐蹭了一下齐棹的上颚,仿佛要毁灭一切的攻势,叫齐棹本能地往后退。
车内空间有限,当齐棹的脊背透过祁危的封锁抵在车门上时,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躲了。
祁危再一次把他的空间压榨得不剩一点,根本不允许他动弹。
甚至在觉察到他的走神时,祁危还遏制不住地,惩戒似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齐棹吃痛,无意识地闷哼了声,反而在熊熊烈火上浇了一桶油。
祁危的尾指压在齐棹的颈侧,粗粝的指腹带着十足的暧色扫过那上头还留有的牙印,蹭得齐棹又痒又麻,还带着点奇怪的刺痛感,像是针细细密密扎着的难耐。
齐棹半仰着头,有一种自己的灵魂都要被祁危吞咬的感觉,那种危险感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他只知道祁危真的很凶。
alpha平时竭力藏着的占有欲和侵略性,还有那份压迫感,在此时都很难再藏住,而且可以说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他不仅要让齐棹根本躲不了避不开一点,还非要齐棹也专心于此,连一点多余的动作和思绪都不许有。
要不是因为知道祁危是真的很喜欢他,齐棹都要怀疑祁危到底是想把他当木偶摆弄,还是因为喜欢他,才会不可避免地生出这么多病态扭曲的情绪。
而等到齐棹被松开时,他整个人既是靠在车内,又是完全挂在祁危的臂弯里,手脚都被亲得有点发软。
——那种窒息感持续了太长时间,齐棹现在都晕眩到几乎全凭本能在呼吸。
但他不知道他这样在祁危眼里有多美。
骨子里压抑了太久的那份暴虐恶劣的本性被翻出来,催促着他把齐棹欺负得更加过分,让齐棹在他的怀中战栗……
祁危的喉结滑动,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般垂首,慢慢吻着齐棹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