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到我,但能影响你。”
余闻嘉眉头轻皱:“我说了我将来不会结婚,能影响我什么?”
“我也说了你以后的想法会变。”池镜的声音沉了下来,“你怎么老这么犟?”
余闻嘉真犟起来可能会失去眼前的一切,失去池镜,他知道。
他告诫自己不要成为池镜的负担,其实从来都没做到——从池镜生日那天丢掉理智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给池镜施压,只为满足私心。
贪恋本身就是自私的,它很丑恶。
行走在干涸之地即将枯死之人,如果舔到一点水,他不一定会获得解救,相反,可能会因为欲壑难填而坠入失控的深渊。
余闻嘉闭了下眼睛,语气不再那么强硬:“我不犟。”
池镜转头看他一眼,紧锁的眉头舒展开:“还‘不犟’,谁还能有你犟。”
余闻嘉保持沉默。
“不跟我犟了?”
“犟不出个结果。”余闻嘉说,“你要生气。”
池镜笑着挑了挑眉:“你还怕我生气呢。”
“怕。”
“那你就乖点。”
“嗯,会乖。”
红绿灯路口,车停下来,两人转头对视了一眼。余闻嘉微微低头靠过去一点——这是示好卖乖的意思。池镜吃这一套,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这会儿乖了。”
“结婚以后,我们是不是要住一起?”余闻嘉问。
“刚不是说跟着我么,是我理解错了,这不是要住一起的意思?”
余闻嘉只是要跟他确认一下:“你接受我们住在一起?”
“不接受这戏不就崩了么。——不过现在不住一起也没事,反正你还在上学,平时能住学校。”
“周末呢?”
“你们学校周末就不让人住了啊。”
“你的意思是我永远住在学校。”余闻嘉语气淡淡的,“有谁结婚这样的。”
“这话说的,”池镜失笑,“门锁密码都让你知道了,我还能拦着不让你来住?”
车开到校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余闻嘉下车前说了一句:“你也不能拦着。”
池镜转头看了他一眼。
余闻嘉扶着车门,站在车外,说:“回头家长发现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