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我也要吃。”
弥生:“谁让你只买一个,不给——”
树影,微风。
交错的眼神。
甚尔松口,弥生呆呆转头,脸上有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甚尔大笑起来。
弥生不知道自己是庆幸甚尔在没人注意的小角落实施这种坏蛋行为好,还是生气身边人好小气,因为吃不到糖苹果就要变成小孩欺负人好。
但是他莫名其妙也笑起来。
“……混蛋!”
年轻真是很好的时光。
但不是只有年轻是最好的时光。
在大家族的蔑视中野蛮生长的天与暴君,和在消毒水味与总是抹不开的忧愁中长高的弥生,对青春其实少有怀念。
鼻尖碰碰鼻尖。
甚尔:“惠不会哭,也不会难过。”
因为他被养的很好,在很健康地长大。
所以惠不会害怕毕业,不会害怕新的旅程。
他会记下朋友们的联系方式,接纳生命前进的步伐。
糖苹果总要一口口吃掉,生活总是一天天过去。
在天与暴君精心找好的小角落,弥生被迫踮起脚尖。
只买了一个糖苹果的甚尔还是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
弥生亲手织的灰色毛衣还是赶上了穿毛衣时间的尾巴,虽然只是短暂上任就被迫下岗。
夜晚,星星明亮,月亮躲藏。
弥生累的抬不起来手,下身还有点颤抖,他一边缩在甚尔怀里,一边小声咕哝:“……衣服……好可惜……”
甚尔摸摸弥生的后脑勺,有种全身都被熨平的舒适感。
“没事。”
还会有下一个冬天,下一个天气冷的时节。
毛衣不会白织,日子不会白白流逝。
故事不需要结局。
这是非常温暖的家庭小剧场。
————————
其实本人没吃过糖苹果诶,一直很想尝试一下,感觉应该不会难吃吧(?)
织毛衣其实并不简单,之前买来毛线想给妈妈织围巾,结果织的好丑好丑,妈妈十分感动但从没戴出过门(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