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这个?
齐棹觉得祁危真的是有点离谱了。
他还没把话题拉回去,祁危就轻描淡写道:“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标记的,也没什么别的作用了。现在放在我身上,只会伤害到你,不如拔了算了。”
他甚至还说:“阿棹,你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的,而且现在医疗技术发达,拔了后补的牙和别的牙齿也没有区别。”
“也不是没有alpha因为一些原因拔了标记牙的案例,这个技术已经成熟。”
听他这话,完全就是真的在考虑这个做法,而不是单纯地想从齐棹那儿又算计什么,所以才这样说。
可也就是因此,齐棹才会在不可思议中被祁危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狠狠戳中心脏。
那种窒息的感觉从他的心口蔓延至他的左手,像是一根根皮筋,紧紧箍住了他的血管,让他难以活动。
齐棹都不得不抬手,掐了掐自己左手的手腕,轻呼出口气后,认真地跟祁危说:“祁危,你不用这样做。”
祁危颔首,又轻笑:“我知道,我只是这样想而已。你说没关系,我就不去动它了。”
这话听着很像“你不讨厌它的话我就不拔掉它了”,也更像“我身上哪里让你不高兴了,我就去改掉”。
齐棹是一直不喜欢“改变”这个词的,尤其是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改变。
他觉得太沉重,也觉得会剥夺那个需要做出改变的人的“独立权”。因为这看上去实在是太像附庸,一切都要按照主人的喜好去做。
哪怕是现在,他也还是觉得太过沉重,祁危给他的感情,真的不是用喜欢和爱就能说明白的。
太重了。
可是……
也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
齐棹松开自己的手,主动抓住了祁危的手。
他穿着西装时,祁危总是会克制着和他肢体接触,尤其是还没去上班时,齐棹知道。
祁危在这方面总是无比体贴。
齐棹:“会很痛。”
他跟祁危说:“所以不用。”
他稍顿,在祁危说出“我不怕疼”之前,又认真地说了句:“而且我挺喜欢你的标记牙的。”
平时说话动作不大,看不见,但是祁危张嘴亲他时,又或者想咬他的脖子,无意识微微张大了嘴,露出了标记牙,还有平时笑容弧度大一点就会将其亮出来时,齐棹的目光总是会在那上面多停留一会儿。
祁危没想到齐棹会说喜欢他的牙齿,所以他在微顿后,反握住了齐棹的手的同时,也是凑得离齐棹更近了一点,甚至调整了角度,微微张嘴在齐棹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标记牙。
献宝似的,他说:“阿棹,那你要摸一下吗?”
齐棹:“……?”
他抽了下手,又有点怀疑之前那么多话都是祁危的铺垫了:“不要,走了,要去上班了。”
再拖就要迟到了。
祁危:“好吧。”
他跟上齐棹,却没有松手,还在问:“那阿棹,回来后你再摸摸?”
“……”齐棹人都有点麻:“祁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上过alpha行为学的。”
他看向祁危:“我知道摸alpha的标记牙意味着什么。”
和摸alpha的颈侧的腺。体,和摸一个男人的…没有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次祁危用标记牙咬他的舌尖时,齐棹才会那么难耐紧绷,有一种想要逃跑却跑不掉,还被迫展开了四肢钉在了砧板上、下一秒就要被打上标记然后剖得干干净净的无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