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棹自己从来没有去正视和重视。
他也没有打算理会,像是行尸走肉地活着,连一个目标都没有。
而现在…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他的老师有一句话说错了。
他的问题,其实对于他自己而言,他是没有感觉到折磨与否的。毕竟已经麻木了,又何谈折磨呢。
真正被凌迟的,还是真正爱他的人。
祁危微低眼。
alpha的夜视能力也是一绝,哪怕屋内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对于祁危而言,也还是能够看清楚齐棹。
只是齐棹埋靠在他的怀中,掩住了表情。
祁危不知道齐棹现在是什么神态,但他知道,要面对自己的问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提出要去看医生。
祁危紧了紧抱着齐棹的手臂,低声问:“阿棹,你想被生人问那些问题吗?”
“……说实话。”齐棹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想。”
齐棹稍顿,声音从祁危的怀中闷出来:“可我也不想这样了。”
他总要走出去的,不是吗?
祁危想了想:“那你要不要,试着跟我说一说?”
他说着,又低笑了声:“我先承认。阿棹,我就是不想你跟别人剖心。”
祁危真的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
齐棹想。
本来还有点沉郁的气氛,又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啼笑皆非。
齐棹无奈:“‘别人’是专业的医生。”
祁危理所当然:“可我也学了医啊,我拿了双学位的。”
“……”
确实,他都忘了这一茬。
齐棹没忍住:“你学医该不会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这就是真的冤枉祁危了。
祁危学医只是为了能够给齐棹当一个完美助理而已。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赶巧。”
祁危询问齐棹的意见:“所以阿棹,你愿意吗?”
齐棹顿了顿:“……嗯。”
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有时候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把一个alpha的心撩拨到恨不得能剖出来捧到他面前,让齐棹看看他犯下了怎样的罪孽,导致他的心跳动到快要爆炸:“比起和别人说那些事,确实和你说我会更轻松一点。”
反正,祁危估计也没什么不知道的。
齐棹需要的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开导,而是说出来。
他这话落地,就又被祁危更加用力地抱住了。
齐棹轻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