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位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还在爱不释手地亲她,亲她的眼睛、脸颊、嘴巴。
都已经是凡人的身体了,精力依然那么旺盛,只能说:“年轻就是好啊。”
不然没办法解释。
竺宴听见,愣了下,片刻后,若有所思反问:“我以前不年轻吗?”
天酒:“……”
男人都这么爱比较的吗?没得比较就自己跟自己比较。
天酒轻轻眨了下眼睛,谨慎地答:“我没说你,我说我,我比你足足大了几万岁,自是比不上你这二十岁的身体精力旺盛了。”
竺宴笑了,侧身支肘躺在她身侧,慢条斯理问:“二十岁的身体?”
天酒点头。
天快亮了,有淡薄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天酒睡在里侧,竺宴睡在外侧,他背着光,支肘凝着她,另一只手手指拨弄着她搭在胸前的薄被。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着漂亮勾人的骨节,像是无意识的,他的手指就勾着她胸前被子的边沿玩。勾起来,手指一松,被子又搭下去,勾起来,又一松,被子又搭回她身上……
他这要掀不掀的样子,以至于天酒怀疑他其实还没有尽兴,还想再来一次,并且有点担心他下一次勾起她的被子就不给她搭回去了。
她连忙握住他的手,毫不吝惜夸奖:“二十岁的身体,就像小青耕说的清晨新鲜的糖葫芦,鲜嫩多汁,能掐出水来!”
“掐出水?”竺宴剑眉轻挑,凤眸若有所指往她身下扫了一眼。
竺宴这个人,除了有时候比较傲娇,因为嘴硬显得有点狗,但大体上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少年,很少露出这种男妖精似的神情。
天酒顿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见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压着嗓子笑问:“你与我,到底谁的水比较多?”
天酒的t?脸刷的胀红。
这个臭流氓!
*
帝后为了表示对天酒的虔诚恭敬,虽然她自称是来做太子殿下师父引他修仙的,却也并未将她安排在东宫凑合,而是郑重地将她安置在了甘露台。
甘露台是一处崇台,在皇宫靠北,地势略高处,甘露台上有三座宫殿,原就是人间帝王为了表示对神明尊敬、接引神迹所建。
将天酒安置在此,足可见帝后对她的尊崇。
其他人自是不敢再有她与太子殿下无媒苟合还生了个女儿这样的妄加揣测了,即使是一大清早才见她回宫,也只当她昨夜是出去采集天地灵气去了,万万不敢想她是方从东宫回来。
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天酒回来倒头就想睡到午后,结果方闭眼没多久,皇后就来了。
看得出来,竺宴很在意这位人界母亲,且她对竺宴也着实不错,天酒当即便起身。
与皇后一同来的还有应缇,两人身后的宫娥举着托盘,托盘上一半鲜果,另一半赫然竟是亮晶晶的糖葫芦,一眼望去,至少有二三十串。
皇后笑道:“昨日是应缇莽撞,误惹青耕神鸟伤心了,她自己回去想想也很是过意不去,生怕神鸟怪罪。所以今日天不亮便亲去了御膳房,这些糖葫芦都是她亲手做的。山楂是她亲自挑选的大粒山楂,糖衣也是裹得最厚的,还望仙子与神鸟接受她的赔罪。”
即使转世为人,应缇还是那般小心翼翼。
天酒自是不会放在心上,青耕见到糖葫芦,更是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当场化作原身,扇着翅膀就在上空开心地飞了好几圈,顺便将糖葫芦悉数笑纳,藏进她满满全是糖葫芦的乾坤袋里。
一国之母,行事自是妥帖周到,不仅为青耕带了糖葫芦,知道獾疏喜爱仙草,可惜人间没有仙草,便为獾疏准备了珍贵清甜的鲜果。
两只灵兽被喂得饱饱的,心满意足飞出去玩了。
皇后这才笑着对天酒道:“昨日幸得仙子出手缓本宫疼痛,本宫实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