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抿着姜茶,有点小受伤。
他之前就总是想,下次生病的时候,不知道关医生还会不会在他的身边。
他就知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是错误的,危险的。
不能总是想着别人会照顾自己。
别人也会累的吧。
青年有些勉强的弯了弯唇,一双梨涡浅现,可是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却并没有甜味,反而苦滋滋的:“下次。。。不会麻烦关医生了。”
关越被这样的笑给刺了刺,说不上的滋味。
他蓦地朝青年走近,立在离青年只有几公分的位置。
裴栖被这过分近的距离搞得一下子都忘了要喝姜茶,只抿着杯壁,有些呆地抬起脑袋,盯住近在咫尺的关医生:“怎。。。怎么了?”
他又回答错了么?
这个回答应该没什么错误的吧?
男人如炬般眼神缠上来,像是在被燃烧的藤曼,在被燃成灰烬之前,缠上了崖壁。
“那你还想要谁照顾?”又冰又冷的口吻,和如火的眼神全然不像是一人身上来的。
“。。。。。。?”裴栖被问住了。
这是。。。这是什么提问的角度?
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来的?
“童堇年?”关越并没有因为小水豚的不回答就停止追问,反而显得更迫切了。
“???”怎么又扯到童师哥身上去了。
裴栖愣了好几秒,那双清澈的眼里装上几分迷惑:“没。。。。。。关医生不是说怕我麻烦你嘛。。。我就是说不会麻烦你的意思。”
他都快解释不清了。
关越:“你只能麻烦我。”
“。。。。。。?”裴栖真的听不懂。
关医生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怎么和喝了酒似的。
刚刚也没喝酒呀。
男人的眼神依旧紧紧缠绕着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周:“快喝。”
裴栖云里雾里的被命令着喝完了姜茶。
气还没喘开呢,身体便陡然一轻。
!!?
不是。。。。。。他怎么就被倒扛到关越的肩上了!?
这是什么。。。什么姿势,也太羞C了!
手里的玻璃杯也没握住,“劈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杯。。。杯子。”
关越却像是没听见,就这么扛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他的重心全然不稳,只能是伏在男人的肩上:“关。。。关医生,你放我下来。”
关越好像还是没听见:“去次卧吧,主卧床单还没干,没得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