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觉得失望,他已经发现了,关医生和罗姨很像,不会说好听的。
什么话都爱横着说出来。
小水豚往前挪了挪,靠近睡姿板正的男人,漾起一对梨涡,连带着声音都被染甜了:“那就是愿意。”
关越他现在想起床去喝水,喉咙干的和沙漠没有区别。
沉默镇静了好一会的男人终于张唇:“你自己要靠过来,等会要说疼的又是你。”
这臭水豚总是这样。
招惹完又不负责。
还在傻乐呵的小水豚一下就止住了笑,往外挪了一步。
褪心虽然上药之后不疼了很多,但是真的经不起二轮摩擦了。
“我。。。。。。我睡觉了。”小水豚赶紧翻了个身,灰溜溜地逃走。
只是,没安分多久的男人,很快便又过来把他抱在怀里。
裴栖不由浑身一僵:“我。。。我没有过来。”
关越:“迟了,谁让你刚刚过来。”
还说什么家人不家人的话勾引他。
小水豚觉得关医生有点不讲道理,但又辩驳不了什么,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弱弱地:“那只能是再换别的帮忙了,褪还疼。”
他真的很想问关医生不会累么?
明明昨晚才。。。然后第二天还能七点不到就起床,还能做三明治,坐门诊,还能做手术。。。。。。这就是医生么?
太高能量了吧。
关越:“我在你眼里这么秦兽?抱着目垂而已。”
“你昨天还说就半个小时呢。”小水豚努着嘴,说得含糊。
但关越都听清楚了:“。。。。。。”
“睡不睡觉?”
“睡!我不说话了!”他已经听出关医生的嗓音不对劲了,赶紧认怂,闭上眼不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银色的月光爬进飘窗,一点一点,爬上灰色的床单。
裴栖这会已经睡沉,呼吸节律平稳,就这么安静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关越垂眼,将落在月光上的视线收回。
眼神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月色的温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注视着小水豚的远远的后脑勺,发旋上立着几根被睡乱的呆毛。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有过了良久,他的眼神忽而带上几分潮湿。
搂着那截软腰的手也不由加重几分力道。
家人。
他当然是。
不然除了他,这只臭水豚还想找谁。
想都不许想。
男人的眼神又暗下几分,手掌更用力掐住了小水豚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