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着她的青丝,低声道歉:“是朕过分,绾绾再骂朕两声?”
床榻上被逼急时,褚青绾惯来是没有尊卑之分的,混账,不要脸,畜生等等,什么话,她都能骂得出口。
偏每一条都和胥砚恒对得上,胥砚恒也没觉得冤枉了他。
人清醒了,褚青绾自然没办法再骂那些话,她红着眼,看向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叫您这么失态?”
是的,失态。
往日胥砚恒也会爱这事,却不会半点不顾她的感受,他知晓她脸皮薄,净室内从来都是隐晦地缠绵,哪似今日,水声都要传出殿外去。
胥砚恒沉默了一阵。
许久,他才说:“谢贺辞立功了。”
褚青绾一怔。
但很快胥砚恒的声音将她拉回来,顾不得去想谢贺辞,他说:“抱歉。”
不等褚青绾想清楚他为何道歉,他伸手去碰她:“疼了吗?”
疼吗?
倒是不疼,他还记得分寸,不曾弄伤她。
但褚青绾偏过头,她没有说话。
胥砚恒又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褚青绾冷呵:“皇上觉得臣妾该信您吗?”
胥砚恒难得哑口无言。
其余事,胥砚恒倒是能保证,唯独这件事,他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才说:“且信一次。”
褚青绾简直被气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我骂的哪一个字冤枉了你?
小胥:都不冤枉。
第117章
夜间沉浮时,褚青绾似乎听见了胥砚恒和她说了什么,但她实在是听不清,只隐约听见了贵州两个字。
她咬了胥砚恒一口,埋怨他总是在这时候和她说正事。
翌日清醒后,褚青绾才得知了谢贺辞的下落。
他升官了。
准确的说,他明升暗贬了。
从五品京官变成了四品贵州知府,瞧着是升职了,毕竟哪怕谢贺辞出自翰林院,他也该到地方官历练一番,不过地方官也要看什么地方官,江南一带繁华,而贵州一带呢?
贵州,远在西南,和云南并称云贵,因地形复杂,交通不便,多是深山老林,多毒虫瘴气,多猛兽,而且地区民风彪悍,文风不盛,民间多私藏武器难驯者,治理制度极大,惯来是被官员们避之不及。
长途颠簸到了那个地方,水土和饮食不服,就能叫人丢了半条命去,莫说要日后回京了,能太太平平地就任,稳住局势就已经老天爷保佑了。
但谢贺辞表面上看的确是升职了,不是吗?
而且,谢贺辞查案期间得罪了太多朝臣,他留在京城中,也未必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