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那些我独自消磨的时间,所有那些我一个人走过的路,所有那些我曾经有过的想法,全都喷泄在我手上。——章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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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就感觉自己后脑勺一阵阴风,透过摩托车的后视镜,母亲扬起只手,指关节凸显地握拳,作势要敲下来一样;但还是停留在半空,咬牙切齿的模样,嘴上好像无声地唾骂了一句;我假装不经意的回头,她连忙放下了手,瞪着我下了车。
今天的剩余时间母亲自然是难以言语教训我,也可能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吧,况且父亲在家,需要更多的谨慎;闲聊自然也是没有的。
我很轻易就回味起这出山洞“艳遇”,基本满足了我一些构想,使我淡去了与母亲相处的难堪。
不过,看着我敬爱的父亲,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念头很可怕,也很畜生;但当时确实不理智地萌生一些情绪,比如说这个男人占据了你内心渴望的宝物,这个男人能做到的或许永远是我不曾做到的,这令少年敏感又挫败;父亲成了不可逾越的大山,这座大山挡住了我要通往的肉山。
终究是,对母亲的畸念,让父亲某个时候成了我的竞争对手一般。
但有时想想,会有另一种莫名的亢奋,因为我要挑战两道权威,不是吗。
我隐隐看到,这征服感来得更猛烈了。
不过这个晚上,我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
美滋滋睡到第二早,感觉日子还是可亲。
我决议尽量少出现在母亲面前,给她一点自我消解的机会,按照我们以往的亲子相处模式,母子间任何不愉快,时间长了就淡化了。
我打算早上过隔壁村小学打个球,下午找发小进个山塘游泳,假期娱乐安排得妥妥的。
喝了两碗粥,正拿出球鞋换,母亲忽然走了过来,脸上还是一副没好气的感觉,有来由的阴沉着脸,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今天哪也别去,有事要你做”,放下话她就出门了。
我出门撒野的幻想落空了,母亲拖出一堆之前拆卸老屋一个小房子保留下来的木块,让我劈作小块,以作柴火。
让一个假期不多的高中生干这事,实在残忍,但我对于家务类的活,虽有牢骚怨气,也从不敢不遵从。
我原以为很快能搞定,不就砍瓜切菜一样破开这些木头吗,一做起来才发现没那么轻易,进度很慢,一整天,几乎都耗在这堆烂木上。
好几次,母亲路过我的作业现场,看到我苦不堪言,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地跟这些木头作斗争的模样,都露出了淡淡嘲讽和解气的阴阳怪气的笑容。
发生了一些事情,总要有交代,或许突然的体罚,是最体面的惩戒,彼此心照不宣。
然后我隐隐觉得,对于我的邪念,母亲会做出一些改变,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等我自行良心发现,道德素养飙升。
比如说,我发现一楼卫生间的门的下面,原本栅栏条已经掉落,如今贴上了从蛇皮袋上剪下来的破塑料布,严丝合缝的,没人能再像以前那样,只要趴下来通过这个空洞,就能看到卫生间的一切光景。
但事实是,我压根就没想过从这里去看到洗澡时母亲的诱人身段,因为我感觉太容易暴露了;女人的第六感格外敏锐,我相信会很轻易感受到从卫生间门下方的空洞,射来的充满欲情的灼热目光。
而这个行为,我万分万没做过,断估母亲也从没发现过,所以,她挡上了这点“窗户”,让我心绪格外凌乱;我也不用问,就知道她要防的是谁,这么多年这破门都是如此,为什么是我的不轨想法暴露后,才招致封堵。
防自己的儿子,无论是什么事项听起来都是怪怪的,作为母亲为什么要提防自己的儿子,完全把他当贼当坏人;同时从她这个行为我一样捕捉到了一点小兴奋,就好像自己真的蜕变成了一个男人,有了男女之事的能力,随时能找到机会“欺压”自己的母亲,而母亲对此事早有认定,她看我,也不再是以前那样,是个人畜无害的至亲;而是带有威胁性的精壮少男。
说不定在母亲的想法中,纠结冲突中,那违反人伦的邪恶叙事,也会在母亲心里扎下根子。
就是说,虽然是个荒唐的事情,但也是生活,是我整个青春期的插曲。
如此一来,母亲能够维持着母亲这个身份的权威,去给自己松绑,从容地处理我身心上出现的症状,少了局促与尴尬还有巨大的羞耻。
那正是,偷换概念,一切都会轻松很多。
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另一个变化我当天也察觉到了,衣着上的问题,母亲一改居家的“大大咧咧”,不再穿得很清凉,而是朴素又呆板;如果没意外的话,她会一直保持着这种节奏。
以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动了这么邪恶的心思,如今知道了,提防手段要一个不落。
当天不知母亲是去干了什么活回来,她洗完澡穿上老土的衣服,才去煮菜。餐桌上,还闻到
她洗完的头发的馨香,这顿饭也是干脆利落地煮得神速,按班就班的行为,女人早已轻车熟路,甚至于,坐下就餐的时候,母亲的秀发还有微微湿润,当然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太注重用风筒,除了急着出门才会想起这个东西。
母亲的淡粉印花开衫睡衣显然穿了有些年岁,洗得略微磨毛,下摆随意地只扎进了一边进裤头里,可想而知当时做这个行为的漫不经心,但也体现了居家女人的松弛放松。
场面一看,是个平凡的温馨之家,简单饭菜总能扫个精光,女主人一看就是个贤惠勤劳的传统女人,也养成了饭桌上“指点江山”的习惯,不管听不听得进去,一个家庭总得要有唠叨的一人。
同样,也代表着母亲这个女主人绝非一味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性格,有些东西,她要掌控,也是符合女主人身份的。
圆桌上,我坐的是她斜对面,定睛一看她上身,令我呼吸一滞,心猿意马,古板的衣着硬是在这个良家妇女身上秀出了女人的魅力,脖子下第二颗纽扣没有系上,饱满胸脯顶出了一处缝隙,顺着往里看,白色胸罩竟也格外引我注目,还有浅露的侧面乳坡,在呼吸间一上一下的,印证了广东的那句老话,“禾秆盖珍珠”。
古板睡衣下,家庭生活中不苟言笑的面容下,藏着这么一具充满女性身体魅力的杰作,称得上又欲又艳,这种巨大的反差永远都戳中我的性癖,加上母亲的身份,简直可以让少年再次丢掉伦理道德,想入非非。
不知是否我窥视得太多明显,神态太过不对劲,母亲举起碗,扒着一口饭之时,目光扫了过来,倒也看不到她其他表情,然后咳咳了两下,她放下碗,一手夹菜,一手很自然地收了收没系纽扣那里的空隙,将那道诱人的风景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