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洗完澡出来,看到桌上放着的粉色信封,皱起了眉头。
内容和那封白色的信件一样,但颜色变成了粉色。
“怎么又把这东西拿进来了,不是让扔了吗?”
他随手拿了起来,和之前的措辞一样,都是要他偿还一笔巨大的不应该由他偿还的欠款。
莫名其妙,梁父被这东西烦出了真火。
他双手用力,想要撕碎这封信,但这信质量实在是太好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撕不烂,于是他再次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梁父给管家打电话:“以后那封信件不要再拿给我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管家却说:“梁先生,信箱里面的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桌子上的这一封是怎么来的?
梁父抿了抿唇,蹲在马桶上吸了根烟,起身冲厕所的时候,发现水里还有封一模一样的信件。
桌上的那封可以是别人拿进来的,可马桶里面的这封,总不能是刚才屁股写的吧?
假的,都是假的,是幻觉,一定是最近上班太辛苦了。
梁父喃喃自语,掀开被子就要躺到床上。
可当被子被掀起来的时候,床单上密密麻麻铺满了信封,好像一层粉色床单。
梁父僵在了原地。
“爸,你怎么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梁子昂在餐桌上喊了他一声。
“哦,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梁父慢吞吞回答。
梁子昂:“您最近精神不太好,要不公司那边我去看看吧?”
他已经开始接手一部分公司事务,父亲现在的样子不太适合去工作。
梁父:“不用,我还能撑得住,你在家好好招待你舅舅和阮先生。”
梁子昂感觉梁父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只得点头:“好,他们早上去买了点特产,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楼总是一个人回来的。
梁子昂看向他的身后,没有看到阮洲,便问:“怎么没见阮先生?”
“哦,他说要自己一个人转转。”楼总看着他说:“你不用管他。”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是什么心思,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除了有钱和那张脸,还有什么特长?胆子忒大了点!
“哦。”梁子昂点点头。
“这是什么?”楼总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封信。
梁子昂瞳孔一缩。
桌上的信封十分显眼,但刚才这里还是空荡荡的,没这东西……
楼总拆开看了看,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临泉市所有的公司卖了,能补上这笔欠款吗?
梁子昂叹了口气:“我们根本不认识这家公司,也没有任何利益往来,这东西一直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