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肯定瞧不上越王,除了身份地位高点儿,越王哪儿都不如星儿。”段十八斩钉截铁道。
虎子淡淡道:“我觉得越王还好吧,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他们读书人都用脑子。”
段十八抬手拍了虎子的脑袋一下:“你到底是谁兄弟啊,帮谁说话呢?我脑子比他差了?”
虎子摸着脑袋憨笑:“当然,十八你比越王更好。武功高强,比他长得高,长得壮,脑子也好使。”
段十八转头看着虎子:“你个憨货!越王要娶星儿,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我急什么?星儿也瞧不上我。”虎子说。
段十八将他的脑袋掰过来,捧着他的脸与自己正视:“你哪儿差了?一表人才,为人忠厚正直,又是陛下的侍卫。你怎么知道星儿瞧不上你?”
虎子垂下眼帘:“姑娘们都喜欢比自己有本事的男人。我打不过星儿和你,也只是个小小的侍卫,比不上越王是个王爷。我有自知之明。”
段十八放开捧着他的手,在他后脑勺上轻拍一下:“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喜欢一个人,又不是比权力地位和武功的,要不然天下人都该去喜欢陛下和商将军。”
虎子哂笑一下:“我的意思是说,星儿不会喜欢我,但她可能会喜欢你啊。”
段十八面上一喜:“真的?”
虎子垂眸点头:“真的。等星儿回来了,你问一下她就知道了。”
“好!”段十八答完这一句,又停了下来,“我先不问,等陛下问了她愿不愿意嫁给越王再说吧。”
虎子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问她。”
段十八犹豫道:“可她要是不喜欢我,以后见了面多尴尬?”
“可她要是嫁给了别人,你不会难过吗?”虎子问。
段十八想了想,抬起胳膊搂住虎子的肩:“难过是肯定的,不过有兄弟你陪着,好像也没那么难过。”
虎子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商无咎六月上旬才回到洛阳,因为益州今年的降雨提前,他们渡江的时候,江水暴涨,是等到水位下落之后才渡江的,耽搁了些时日。
将士们在密林中待得久了,不少人也感染了疾病,并且还有传染性的疟疾,南星带着一众军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疟疾给控制下来。
回到益州,大家休整了一些时日,这才动身回京。
这次跟着他们回洛阳的,除了寻江,还有寻飞。寻飞是带着南诏王的使命来的,表示他们愿意向大楚称臣,做楚国的藩属国。
这是因为这次叛乱动摇了南诏国的根本,南诏军队伤亡惨重,存留不过半,根本就经不起再一次的动乱了。
这倒是出乎项昀的预料,他本来还想着将来要以什么理由来出兵南诏,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就主动臣服归附了,倒也省了不少事。
项昀与商无咎以及朝中官员商议这归附的具体条例,决定采取自治区的办法,南诏王被封为郡王,依旧管理南诏政务,楚国遣兵驻守南诏,并收编南诏原有的兵力,负责边防与镇压叛乱,内政采用楚国的政策,南诏王只向朝廷负责。
朝廷还打算在南诏兴办汉学,让南诏子民学习汉文,参加科举,在楚国做官。
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南诏子民皆成为通汉文、识汉字、晓汉礼的楚国子民。
当然,办学这事不止在南诏境内,要在全国境内兴办。虽然自古帝王皆以为愚民才好管理,但项昀还是觉得启民智,开教化,才是真正治国之法。
皇帝谁都可以做,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是永远也不会灭绝的。
一回来就忙着处理南诏的事,项昀和商无咎只能抽空温存,小别胜新欢,他们分别半年有余,早已牵肠挂肚,此刻终于见到彼此,自然是别提多黏糊了。
项昀检查商无咎的身体,发现他身上竟多了几道伤疤,他轻抚着伤疤:“你不是说一切皆好吗?敢情是报喜不报忧。”
商无咎抓住他的手:“都是小伤,有南星呢,不可能出事,就不想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项昀在他肩上咬下去,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以后再敢给我瞒报军情,就不止是留个牙印了!”
商无咎压抑不住喉咙中的笑声:“好,以后再也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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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