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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查案（第1页）

项昀来刑部，除了查自己的案子和曹澜的案子，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取缔江湖组织。

这些个江湖人士聚在一起能干啥呢？

好点的，自称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锄强扶弱，其实就是滥用私刑。

坏点的，则杀人越货、鱼肉百姓、为祸一方，公然与官府作对。

说白了，就是现代社会里的□□。

如果没有江湖组织，就不会有杀手组织，也就不会有□□这种事。

项昀知道这很难，因为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都是些社会盲流，取缔容易，如何善后才是大问题，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来刑部的一大任务。

刑部通常不直接查案，主要是负责律令、刑法的制定，案件审核等。这次宣明帝是气急了，才把任务直接下达到刑部，要是平时，该是大理寺管的，可上次的刺杀案大理寺还没查清呢，完全是一笔糊涂账。

项昀一来，也不跟刑部官员打哈哈，直接要求了解刺杀案的进度。

这次刺杀案的主要负责人是刑部郎中姚悟，他不敢有所隐瞒，把所查到的信息都交给了项昀，并将负责查案的捕快全都介绍给了他。

尽管商无咎在项昀遇刺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杀手是郭破云，但他并没有跟刑部明说，主要原因当然是不想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要按照他从前的身份，怕是三千里也不够流放的，虽然他杀的都是要杀他的人，但这也属于动用私刑，依旧是违法的。更何况之前那个商无咎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杀手，天知道他都杀了谁。

凶手身份是刑部拿到伤害项昀的凶器后自己调查出来的，郭破云使用的箭是特制的箭，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但刑部毕竟不是江湖人士，对江湖人士的路数都不太清楚。

还是刑部一个自兵部调职过来的小吏发现了这箭的特别之处，说自己当年在前线戍边时曾见过这种箭，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了郭破云身上。

“那郭破云的行踪可有查到？调查过所有他熟识的人了没有？”项昀问。

“没有郭破云的行踪。京中所有郭家的故交我们皆都去了解过了，都说未曾见过郭破云。听那些人说，郭将军多年前就跟郭破云决裂了，说是当没有这个儿子，郭破云也从未去找过郭家这些亲朋故友。”

“既然从郭家的亲朋查不到，那就从江湖人士查起。只要是人，就总会和这世上其他人发生关联，否则别人也没法雇请他。”项昀道。

“小的们正在查。不过有如大海捞针，实在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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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昀问道：“你们可知这洛阳地界，有多少江湖组织，多少镖局？江湖人士又有多少？”

镖局跟江湖组织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曾是江湖人士，熟悉江湖，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能提供的信息还真不会少。

负责回话的捕头摇头：“属下不知。”

项昀皱眉：“我以为，官府对这些江湖人士应当是了如指掌的，否则洛阳的治安怎么治理下去的？”

捕头忙说：“洛阳府的捕快兄弟们应当都知道，平时洛阳的治安都归他们管。”

项昀以手指敲敲桌子：“那好，去找他们了解情况，然后从这些江湖组织和镖局入手调查，他们定然有人知道甚至认识郭破云。对了，让我护卫宋好文跟着你们一起去查案。阿文，你跟着林捕头一起去查案子吧。”

宋好文抱拳行礼：“属下遵命。”

商无咎这边也派了人手在调查郭破云的下落，他们查到的信息要比刑部多，但私下查案诸多不便，而且就算是查到了郭破云的幕后主使，也不是他们私下能够处理的，因此才需要宋好文去作为中介将他们与官府勾连起来，以便互通信息。

项昀出事之后，商无咎再也不敢对他大意，只要出门在外，他必定会寸步不离跟在项昀身旁，宇文寒渡和寻江也都始终陪伴左右。

寻江对项昀受伤非常自责，因为自从寻嘉公主来了之后，他就没再履行过护卫项昀的职责，尽管那是项昀让他去守护寻嘉的。他认为如果那天他跟着一起去了，项昀未必会受伤。所以项昀出事之后，他撇下寻嘉，又回来继续守护项昀。

“你们说，这郭破云好好的将门之后，为什么不务正业，要去当杀手呢？”其他人都走了，项昀和自己的三个护卫一起分析案情。

商无咎道：“最近让人去查了。郭破云是郭将军最小的儿子，郭将军四十多岁才有了他，中年得子，本该备受宠爱，不过由于他是庶子，又没长在郭将军身边，所以受到的宠爱也不多。据说郭夫人善妒，一直提防着他纳妾，不曾想郭将军在边关的时候受当地官员邀请，喝醉酒宠幸了那家的丫鬟，丫鬟暗结珠胎，有了身孕，被送给了郭将军。生下的就是郭破云。郭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便以边关太苦的理由把郭破云母子接了回去。”

“该不会这个郭夫人虐待他们母子吧？”项昀忍不住翻白眼，郭将军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到处播种就算了，生而不养，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差不多，郭破云从小与其母一起遭受虐待。为了报复，他射瞎了嫡母的眼睛。因此与父兄决裂，从此之后再也没回过郭家。”

项昀叹气，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古代，郭破云的行为那可真是在郭家无处容身了。这都是郭将军造的孽，要不是他酒后乱性，哪来后面的悲剧，自己可能也不会受这份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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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云离家的时候多大？”

“十四五岁吧。”

“以什么为生？”

“打猎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