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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灭口（第2页）

“他可会武功？”

“想是会的。小老儿见他背过弓，也挎过剑。”

“他这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家中住了多久？你是如何发现家中女尸的？”

“家主从前一年在家住不过三五月，去年冬天回来后就没再出过远门，离开也不过数日便归来了。女尸是我昨晚发现的。前些日子，家主叮嘱我千万不要进他房间，也无须打扫，小老儿没敢去。前日家中来了一只野猫，我想着家里买了不少肉，想把那野猫赶走，追着猫不小心进了主人的房间，发现床上躺了个人。我以为是家主在休息，做好饭菜叫他来吃，他也应声。昨晚我又去叫他吃饭，还是一点动静也无，便壮着胆子进去叫他，结果发现竟是一具女尸，可吓死小老儿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主人是何时？”项昀问。

老头想了想：“当是初四晚上，我吃了饭睡下了。家主是饭后离开的，后来就没见他回来。”

项昀让他辨认了郭破云的画像，老头说是有几分像他家主人，但又不十分像。这很正常，画师本就不认识郭破云，只听人口述，能画出几分像就不错了。

项昀挥挥手：“下去吧，让他暂时住在刑部，回去可能并不安全。”

等老头走了，项昀又安排人去郭破云家中蹲守。史小姐的遗体自然被史家带回去安葬。

直到史小姐入土为安，郭破云都没现过身。这明显不合常理，他把史小姐的遗体带回去，肯定不是就想把她放在自己家中安置，因为时间一长，遗体总会腐烂的，所以他们猜测郭破云多半是出事了。

商无咎道：“不是受了重伤，就是已经死了。”

项昀皱眉道：“他要是死了，那这条线索可就断了。谁杀了史小姐，谁让他来杀我，这都死无对证。”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对某些人来说，他必须死。”

“去他的住处找过了吗？可有什么线索？”

商无咎摇头道：“都查过了，除了找到一些史小姐的信件，并无其他。像他这样经验老到的杀手，是不可能把雇主线索留在家中的。”

项昀忍不住叹道：“郭将军要是对他们母子上心一些，他自己上进一些，要娶史小姐又是什么难事。”

郭家是三品武将，史翰林是三品文官，两家的确门当户对，奈何命运弄人，可悲可叹！

商无咎道：“他若是走正道，说不定也不会认识史小姐。”

“那不是更好，史小姐也不会蒙受这无端的冤屈。”项昀说到这里忍不住更痛心了，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怜可惜。

这日傍晚，项昀自刑部衙门散衙归来，刚到大门，便听见有人捏着嗓子道：“殿下这高门宅院可真不好进啊。”

项昀坐在马车内，听见这声音，挑眉看着商无咎：“好像是你的老熟人。”

商无咎掀开马车帘子，从上面下来：“你来做什么？”

水如月见到商无咎，道：“自然是来拜见殿下的。想当初在西夏的时候，殿下可是答应过我，随时可以来王府找他。可如今这大门都不让进，哼！”说完还扭过了身去。

他一个粗鄙大汉，背上又背着两把大板斧，做这样的动作，实在是滑稽。

商无咎憋住笑，道：“实在是水大侠的英姿太过震撼，殿下又屡遭刺杀，门房自然要警觉一些。请勿见怪，水大侠请进。”

商无咎将项昀从马车上扶下来，一起进府。

项昀朝水如月点头：“水大侠，许久不见。”

他们一口一个大侠，叫得水如月是心花怒放，扭捏着跟着一起进了王府。

项昀知道他来找自己，必定是有要紧事，否则也不会直接来王府找自己，毕竟他这样的杀手，跟官府素来不对付，躲着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