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岑康宁点头,笑了笑:“那时候都还没结婚,当然只是开玩笑了。”
当然叫的理由其实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理由。
玩笑话里多少藏着真心。
对当时的岑康宁来说,这么帅还给提供图书馆编制的对象哪里找?难道他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老公吗?
这样想着,“老公”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浑然不觉自己会因为这句“老公”被讨厌。
后来其实岑康宁偶尔也会叫,大多数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就比如说不久前在泳池里,岑康宁耍赖不想练习,也叫了祁钊老公。
当然这句老公多少有点儿想靠撒娇偷懒的意思。
最后却完全不管用。
直到现在岑康宁才意识到,这一招恐怕一开始对祁钊就没用。
早知道就不叫了。
岑康宁这样想,然后开口道:“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祁钊沉默良久。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岑康宁以为他会很淡定地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开玩笑”,或者是掏出电脑,将不拿“老公”开玩笑这件事写在新合同补充协议上时。
祁钊很严肃地问他:“这样的玩笑,除了我以外,你还跟谁开过?”
岑康宁:“……”
半分钟后。
岑康宁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升温。
他极度窘迫地挠着后脑勺,十分想告诉祁钊,他跟很多人都开过这样的玩笑,才不是只跟祁钊开过。
可当他仔细回想时。
除了祁钊以外的记忆竟然空空如也。
不会吧?
岑康宁愕然想,难道自己平时是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吗?
难道他就没有在某个惊为天人的帅哥明星微博下留言过老公吗?
或者是好兄弟之间打打闹闹。
互叫老公故意恶心人的那种瞬间。
难道也没有过?
如果这些都没有,也就是说,他真的只跟祁钊一个人开过这样的“玩笑。”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的岑康宁开始感到惶恐,那惶恐无疑来自于未知的自己。
他甚至一度无法判断。
只对一个人说出口的“玩笑”,是否还能被简单定义为玩笑。
幸好,就在名为理智清醒的护城河即将坍塌的前夕,一个英俊的中分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岑康宁如获至宝,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某个社交平台账号翻出来,展示给祁钊:“喏钊哥你看,我还叫过他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