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纪谦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凑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为此烦恼,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想他对纪谦的喜欢足够让他给?彼此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试着接受对方的机会。
这?一步是纪谦逼他迈出去的,没有?粉饰太平的余地。
不过他也有?尽量收着本性,留几分退路。
他会让纪谦逐渐意识到?自?己惹的人并不那?么像表面那?么衣冠楚楚,如果接受不了,那?就尽早离开?,不要?再纠缠不清。
如果他看清后还这?个态度,就只能做好拴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准备。
今年冬天很长,虽然早就进入了春天,S市的气温依旧没什么变化,很冷。
迟轲自?认大度,便不打算计较剩下这?点潮湿冰冷时间了,将期限宽限到?升温之后。
在夏天结束之前,纪谦最好能用那?个不好使?的脑子?想清楚这?个问题——
要?么有?以后。
要?么朋友都没法做。
迟轲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否极端,但这?已经是他原则之内能想出最有?分寸和诚意的选择了。
他打开?手机,在困意席卷而来之前,点进了纪茨比的对话框。
【k:晚安。】
……
纪谦一觉睡醒,睁眼发现卧室环境陌生,完全不像自?己家,惊得?直接仰卧起坐立起来。
下一秒,他差点因?为宿醉的头疼摔下床。
纪谦躺回去缓了好久,疼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
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日历和日历上熟悉的字迹,昨晚喝醉后的记忆以碎片形式呈现在脑海中……
“我操!”
他手忙脚乱爬起来出门:“迟——”
“醒了?”迟轲一身家居服,靠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头都没抬,“洗漱用品放卫生间了,去洗个澡,收拾完出来吃饭。”
纪谦脸上还有?刚睡醒的懵懂:“啊?”
迟轲冷眼:“要?我请你?”
“不、不用。”纪谦刚迈出门两步,闻言一个顺滑的拐弯,朝卫生间走去了。
他用冷水泼了自?己几下,双手撑着洗漱台,看着一身睡衣的自?己,浑浑噩噩地想:
操!
酒精害人!!
完了完了完了。
这?回越界越得?太过了。
等会儿是最后的早餐吧。
迟轲肯定以后都不会理他了。
纪谦都想哭了。
我怎么敢的?我怎么敢缠着迟轲不松手死活不愿意住酒店强行让人家把我带回家的?怎么敢那?么无?理取闹地要?礼物??还、还把人家逼得?不得?不捆住自?己才能安生……
纪谦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醉酒后完全断片?!
……等等。
礼物??
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