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扶泠深深地望着丁衔笛,想起当年在梧州宅院中和这张脸的日日夜夜,忽然冒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能长成这样呢?”
矿灯熄灭了。
外面飞舟的轰鸣远去。
帘子自动拉上,游扶泠本能想要逃,丁衔笛攥着她不放,声音散漫:“阿扇果然不满意我那张脸。”
“雀斑脸你说是臭麻子。”
“变成正常的样子你说不过如此。”
“为什么这张脸深得你心呢?”
游扶泠的口味早就暴露了,她喜欢不寻常的关系,也想要安稳和不被分离。
野兽就是这样的,巢穴、食物、温度是最重要的条件。
公主府不安定,她不喜欢。
做师尊太寂寞,她也不喜欢。
丁衔笛别过脸,幽幽冒出一句:“你要是能选,留在这个世界,不要那个我是吧?”
她很少这么深沉地说话,游扶泠辨认丁衔笛的表情半晌,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认真的。
发现丁衔笛一直回避,这才慌了,“当然不是!”
身下的人泫泪欲泣,蓦然起身,游扶泠攥住袖子,把人扯回来才看到丁衔笛毫无泪痕的一张脸,带着得逞的笑。
又被骗了。
深夜的练翅阁顶层,巴蛇和这群会说话的矿石住在一起。
黑球:“好吵啊,她们在做什么?”
巴蛇:“那档子事呗。”
黑球:“可是我听到桌案碎的声音了,好像笔架也翻了。”
巴蛇:“我们蛇**都是这么翻江倒海的。”
黑球:“款款在求饶。”
巴蛇迟疑了半晌,“我们金玉太厉害了。”
……
陈美沁一直把游扶泠说的要和丁衔笛结婚的话放在心上。
丁衔笛醒来都快一年了。
重新考上大学,两个人每天出双入对的,也住在一起,没人提起这事。
她问丁获有没有听孩子说起。
丁获摇头。
丁衔笛重新上学后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比游扶泠小了一级,在家也要喊她学姐。
在学校什么样家长不知道,鉴于现在丁家都是游扶泠管理,丁获知道的会比陈美沁多一些。
她太清楚丁衔笛性格的顽劣了。
不结婚搞不好是丁衔笛要求的。
丁衔笛周五下午就没课了,她开车上下学,丁获前脚刚到家,就听到了汽车开回来的声音。
今天游扶泠陪陈美沁去祖宅了,不在这个城市,要去两天。
姥姥和姥爷出门旅游,家里就丁获和丁衔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