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老大那一伙逼急了会不会狗急跳墙。
俗话说身在漩涡身不由己,这还没两天,司徒佩又摊上事了。
不仅是她,还有三皇子,十二皇女都一并被叫到了宗正寺。
司徒佩被单独请到一间偏室,里头坐了一排的官员,为首的是建兴帝的幼妹,她的姑姑信阳长公主。
长公主开口就问,“十一,你为何冒雪为废太子送羹汤?”
司徒佩从容不迫地轻笑,“顺手的事罢了,兄妹人伦,天经地义,总不能是为攀附废太子吧。”
这下不仅她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长公主又问,“那李泰为何上门给你送礼?”
司徒佩疑惑,“什么送礼?我不知道呀?”
长公主于是说李泰着人给宁国公主府送了件名贵的瓷器,但她隐去了后面的话,只等司徒佩开口。
司徒佩照实说,“府中诸事都由公主妃打理,但按她的行事作风,应当早早就交代了门子给退回去了。”
确实没收,门子过后将此事报给了崔欣宜,当时司徒佩正忙得脚不沾地,她也就没有去烦扰她,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司徒佩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过了关,她出来后,小十二也从对面出来。
二人并肩走,小十二忍不住抱怨,“问我有没有跟废太子结党,真是瞎了他的狗眼,这种话都能问出口。”
司徒佩心想果然,于是问,“没事吧?”
“没事,就囫囵问问。”
司徒佩这才放心。
不料晚间,建兴帝又宣她入宫。
走进泰和殿,司徒佩只看到建兴帝和三皇子二人,她心里一个咯噔。
“十一,朕记得你年初病过一回,怎么回事?”
建兴帝开门见山,话语中品不出情绪。
司徒佩思绪飞转,谨慎地回,“回父皇,确实病过一场,太医看过说是受惊所致。”
建兴帝一哼,“受惊?你看看这个吧。”
程太监递来一封奏疏,她一看作骇然状,“父皇……”
上面竟是三皇子揭发大皇女用厌胜之术诅咒太子,意图加害,连带司徒佩也因追讨国库被大皇女暗恨,继而受了牵累。
想来这是三皇子为了洗清自己与太子结党嫌疑,又想顺势除掉大皇女出的险招。
此事一出,谁还在乎太子与谁结党。
建兴帝打量她,“你有何话说?”
司徒佩只说自己并无所知,请父皇示下。
建兴帝垂眸看着他俩,最后挥挥手,“退下吧。”
次日,司徒佩就听说大皇女被褫夺了封号,从此作为普通宗室圈禁在家,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