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8:“就我,在我这里,新仇旧恨既然翻上来了,就没有隔夜处理的。你在自责吧?关于你大姐为了给你读书被迫嫁给张海平的事情。”
秦忍:“嗯。”
“没有我,你该怎么办?”1748啧了一声,“你当年十五岁上市一高,据说学费减免一半,你是贫苦生免费吃食堂,又在住宿,一年也花不了一万块钱吧。你爸当时还在外省煤矿打工,每个月起码要寄三千块钱回来,按理来说你读书根本就不差钱,也用不着你大姐着急结婚。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这些账没算过吗?”
秦忍不禁皱眉。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在市里读书,家里的事情他了解少,秦父和秦母也不让他管,只让他好好读书,以后光耀门楣。
1748说:“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
秦忍陷入思索,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反复计算起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秦忍心里记挂着事情,醒得比黎慈还要早,轻手轻脚下床换衣服,来到小楼。
陈姨准备的房间是三个并排的客房,秦忍直接上手拍门,“起来了!快起来了!”
“砰砰砰!砰砰砰!”
没两分钟,秦母就拉着脸打开了门:“你大早上吵什么?”
秦晓月没有单独睡,她跟秦母睡在一个房间,她从秦母身后钻出来,昨晚挨了一巴掌,她现在脸上有硕大的巴掌印,眼睛肿的像红糖馒头。她还记恨着秦忍,憎恨地瞪着他。
“再瞪眼睛挖掉。”秦忍经过昨夜的爆发,性格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讲什么文明话了,完全成为了暴躁的狮子。
1748看在眼里:“怎么越来越像陆朔了?”
秦忍分开一点思绪:“陆朔是谁?”
1748道:“你的前辈。他杀父骂母,你要是有三分像他那么不讲情义和冷漠,你的生活更上一个台阶。”
秦忍:“?”
倒也不必。
不是,真的那么强?杀人是犯法要进监狱的,他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气葬送一生。
秦晓月又哭起来,哽咽放狠话:“呜呜呜,你再也不是我哥。”
“谢了,我也不想当你哥。”秦忍说。
秦母浑浊的眼珠子看着秦忍,“小宝,你真要跟我们生分了吗?你大姐受欺负我哪里管得了?我一个糟老婆子,难道真要我插手张家的事情,那不被人戳断了脊梁?你做弟弟的,有了出息多帮帮她,你给她撑了腰她何愁被人欺负,张家都要敬她三分。你闹得她离了婚,真是糊涂了。”
“张家?”秦忍冷笑,“你以为张家跑得掉?欺负我大姐还想伸手找我要东西,想得美。我看张家人的骨头有几斤几两,我要让他们跪在我大姐脚下。”
张海平一直在偷听,听到这里他猛地拉开房门:“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忍怒极反笑:“在我这里,你不算人了。”
秦母又道:“你不认他,难道我这个妈你也不认了吗?”
她错嫁女儿,可她又没犯下滔天大罪,她不信秦忍真的要六亲不认。
秦忍看着她,“你别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此话一出,秦母恍惚,心里升起巨大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