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慈道:“你是因为这个想要离婚吗?”
秦忍面不改色地给他擦腿,“不是。”
原因太多了,当然,他也不是没有问题,他们双方都有问题。
“你真的想过跟我离婚?”黎慈问他。
秦忍顿了顿,说:“我知道我欠你很多……”
“不。”黎慈打断他,“你什么都不欠我,是我欠你,欠你一……”
秦忍不懂他在说什么,“别欠不欠了,把腿放下去,你这是真的欠。”
黎慈歪了歪脑袋:“欠什么?”
秦忍冷冷地吐出一个不怎么干净的字。
分居一夜后,卧室的床上又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本来一切安好,然而黎慈却像烧出什么后遗症一般,在床上从不可侵犯的圣子变成了浑身有毛病的魅魔,一刻也不停在秦忍身上作乱。
“你现在38度。”
“38度不可以吗?”
秦忍拿起枕头下床,“你再也不用想了,再不睡觉我叫林医生来打针。”
畏惧打针的黎慈安静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秦忍离去,眼里晦暗不明。
黎慈不病则已,一病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才渐渐好转,病症减轻到几乎没有。
这三天里,秦忍已经不止一次接到秦母的通话,秦母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也没有责问秦忍,只是哀哀诉说身上的病痛。
身为人子,秦忍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
1748接话:“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
秦忍:“……你多什么嘴啊?”
1748又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话怎么了?你管我?话说回来,你妈把你养大不容易,是怎么不容易啊?给我说说,我也感动感动。”
秦忍:“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我有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
1748大叫:“拜见太子!”
秦忍:“?”
“你为什么叫秦忍呢?”1748疑惑不解,“为什么不叫秦天赐,秦光宗,秦耀祖……”
秦忍也不清楚,但据秦父说,这名字还是他拎了一只鸡给村里算命先生取的,算命先生说这名字运势上佳,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怎么没算出来他短命被荣华富贵火葬了?
一只鸡花得冤枉。
“你是太子,从小家里的资源都向你倾斜,你的姐姐们过得怎么样?”
秦忍怒道:“什么太子?我的姐姐们都结婚了。”
1748了然,“接着说。”
“我出生后,家里经济条件不怎么样,我爸为了养我,出省去煤矿打工,身上落下很多病。我妈在家照顾我,她在家务农,白天她带着我的姐姐们去做事,茶季的时候采茶,养蚕的时候摘桑叶,我在家一个人待着,大一点就跟着她们去地里。”
“经济条件不怎么样还生那么多,活该穷!”1748吐槽,“安全套买不起,夜里多看看电视,要么出去挖两亩地不行吗?”
秦忍:“……”
他跟1748是一句都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