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没干就蜷在床上把自己蒙起来试图逃避现实。不对,不对。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纪宴卿呢?为什么自己彻夜不归纪宴卿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江望景强行镇定,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他在床头摸到自己手机,咬着指甲拨通了纪宴卿的电话。嘟!……随着几声忙音过后,急促的手机铃声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响起。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江望景寒毛直竖。纪宴卿的手机在房间那他人怎么不见。江望景咽咽口水,手撑着床沿下床找到了声音来源。一只孤零零的手机就躺在沙发角落,被外套盖在上面。难不成昨夜喝的太醉,是纪宴卿把自己带酒店来的?头脑很混乱,越往深处想脑袋越疼。支离破碎的片段在江望景眼前晃了又晃,扰得他疲惫无比。趁人意识不清就肆无忌惮占便宜,纪宴卿真不当人。算了,那人本来就是变态。只要不过分,随你处置江望景太了解纪宴卿那狗脾气。占有欲上头往死里做。他打不过骂不过,每次都只能由着对方为非作歹。江望景嗓子咽的冒烟,坐在床边端了杯水慢慢喝。刚喝到一半,目光不自觉盯到垃圾桶,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实在太过分了。用了那么多。纪宴卿!他心里萌生出一股怒气。纪宴卿那个狗东西,每次除了会在事后道歉,鲜少能在床上兑现他的承诺。想到这,江望景不由生气。他吸了口气,咬紧牙换了衣服,推开门准备离“家”出走。今晚就打包行李回自己家住,才不要理他。让纪宴卿自己反省过错去吧。过几天再原谅他。门刚推开一条小缝,就被外力拉开。江望景连带着被拖拽出去一步,失重地撞在纪宴卿身上。“……!”“去哪?”江望景眼睛都瞪圆了,但他装成没事人拍拍衣服,假意无视纪宴卿,就绕道走。“站住。”纪宴卿就站在那,说话语气逐渐沉了下来,“准备去哪?”大抵是许久没有听过纪宴卿如此态度。江望景一下子愣住了,双腿条件反射的迈不出步子,“回,回公司。”“纪宴卿!”“你干什么!”下一秒,他被推回房间。男人把他按在玄关的死角,强势的吻落在唇角。“江望景你真长本事了。”江望景:“嗯?”他满脑袋问号,懵的理所当然。毕竟缺失的记忆只存于纪宴卿脑海。eniga信息素的味道愈发浓烈,男人捏着他下巴,吻得又凶又急。江望景险些喘不过来气,他推纪宴卿,无意咬破了他的唇。白朗姆酒味铺天盖地袭来。江望景表情还处在惊讶状态,满嘴的铁锈味混合着信息素蔓延开来。他眯紧双眼用力推了男人一把。“纪宴卿你是不是有病,你接吻啊还是要谋杀我?”纪宴卿后退一步,抹着唇边的血渍挑眉,轻嗤道:“昨晚没爽吗,怎么醒了还翻脸不认想躲我?”狗子怪机智啊,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发现了。纪宴卿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成精了。“没有。”江望景竭力挣脱开男人的桎梏,故作委屈道:“我还以为你太忙,有事先走了。”当然很假。因为他怂了,只是借口罢了。纪宴卿什么时候有事先走前会把他一个人丢下,连声招呼都不打。江望景:“你真没良心,昨天晚上弄那么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纪宴卿:“……”男人哑口无言。说句实话,他很吃江望景示弱这一套。尽管知道是假的,却依旧受用。纪宴卿找回几分理智,霎时冷静不少。江望景适时的凑近亲了他。什么技巧,简单啄吻几下。清淡的薄荷气息从鼻尖轻轻拂过,沁入骨髓的一丝凉意短暂停留了片刻。纪宴卿搂住他,手搭在江望景瘦窄的细腰,“宝贝别勾引我。”江望景不轻不重地在他脸颊拍了一下,眉眼带笑道:“谁撩你了,自作多情。”——回到公司,温澄屁颠屁颠跑来迎接江望景。主要是沈诀那边的尾款早晨银行一上班就入了账,温澄心虚。他怕江望景没守住底线……毕竟……沈诀真不是个东西。难得能爽快一次,其中不是有诈就是有鬼。依温澄多年的吃瓜经验来看,合作是假,惦记上自家老板才是真。温澄吞吞口水,摸着下巴转圈环视江望景一周。江望景脸色憔悴,黑眼圈也淡淡挂在脸上。“你干嘛?”温澄嘴巴闭的严实,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神色紧绷道:“江哥,你应该没为了谈合作而大公无私到那种程度吧?”“无私个头,当你江哥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