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够补偿了,要是换江望景来做晚饭的话,那还真就不叫补偿了。叫蓄意谋杀。吃过晚饭,江望景开始打扫卫生。纪宴卿要和他一起,江望景胜负欲上头,根本没让。自己答应出去的诺言,今天必须得实现。光是拖地就累够呛。拖完一楼,江望景抬头,看到纪宴卿悠闲地倚在二楼围栏朝下看着他。“够了,别把自己累着。”江望景有点庆幸俩人住的不是纪宴卿那套郊区的别墅了。不然楼上楼下一共5层累死他都打扫不干净。平常要么是家里没人时叫家政来,要么纪宴卿自己收拾。哪知道自己干起来是真的累。十点,江望景大口灌了一杯水,躺在沙发不想动了。好累,好困。他眼皮沉到睁不开,半梦半醒时隐约看到纪宴卿过来把他抱进了卧室。等到脑袋沾了枕头,江望景一下子就醒了。他倔强从床爬了起来,“我没睡着,我就是想休息一会儿。”谁信。“你不需要和我争这一口气,早点洗漱休息吧。”“好。”江望景借坡下驴,顺势把卧室门关了。他快速从衣柜拿了换洗衣物,洗了热水澡钻进被窝。随后纪宴卿也进了浴室。江望景又从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掀开被子。黑暗中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左顾右盼,浴室不断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确定安全后,壁灯打开了。江望景小心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还记得抽屉里藏了他先前没抽完的半包烟。自从进了趟医院之后纪宴卿就不让他抽烟了。果然藏的够隐蔽,没被纪宴卿发现。他随便套了件睡衣,推开阳台门躲在外面抽烟。衣服略大,袖子长了半截。江望景发现穿错了衣服。纪宴卿洗澡还得一会儿,也还不急。掐灭火星,江望景靠在护栏吹风。晚风惬意,拂过脸颊吹乱了发丝,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好久都没有如此悠闲。成年后,每天时间都变得有限起来,除了忙于工作,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手机嗡嗡响的不停,响声惊动了阳台的江望景。他拿来手机坐在沙发,慢悠悠抬眼解锁了屏幕。温澄轰炸一般狂发消息。江望景还没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慢条斯理从头划到尾。温澄:江哥快来吃瓜!温澄:重大消息,江哥!!!你睡了吗?温澄:沈诀住院了,还是icu。数不清的消息根本看不完。江望景猛地从一堆消息里看出重点,眼睛睁得大大的又看一遍。防止自己看走了眼。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温澄仿佛这会儿真抱着手机等他回复,隔了几秒就发来一大段话。沈诀被打了,貌似是纪宴卿动的手。鼻梁骨碎了,胳膊也骨折了。他还想继续问问细节,就听见浴室里传出吹风机的声音。纪宴卿打开浴室门。江望景乖乖躺在自己位置,阖了眼睛,一副睡着很久的样子。说实话,装睡的人总会在考验演技时紧张的不得了。他怕纪宴卿一凑近,自己就忍不住笑场。男人穿好睡衣,突然就笑了一声。江望景卷了卷被子换了个挡脸的姿势把半个脑袋都蒙起来,防止穿帮。“你抽烟了?”“没有。”江望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完蛋,中计了。睡着的人哪会说话啊。江望景一脚踹开被子从床上弹起,“我没有……”纪宴卿挑眉笑笑,“真的?那我睡衣为什么会有烟味。”江望景:“……”沉默,还是沉默。纪宴卿吻了他额头,揽住江望景腰把他按在身下。江望景抿了抿唇,小声嘀咕,“我很听话的,最近就过抽了一根。”纪宴卿手指挡在江望景唇瓣,漆黑的眸深邃无边。“再不听话下次就该罚你了。”不实践怎么知道不行江望景装作听不懂,耳朵尖却泛了红。纪宴卿欣赏着江望景害羞的模样,眼底全是笑意。“怎么,你想到哪里去了?”确实想歪了,换做别人照样也会。“我没有,是你想多了好不好。”江望景指尖不由得蜷缩,抬手先把脸挡住。“好了不逗你,快睡吧。”“我还以为你又想……”纪宴卿被他逗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说道:“今晚不做。”江望景松了口气,说话音量也不大,“如果你今晚还要,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纪宴卿眸光都闪过一抹兴奋,“明明那么主动。”“我不听,不听!”江望景咬牙切齿。伸手就捂住他的嘴,不让纪宴卿再继续说下去。江望景侧身抱住纪宴卿胳膊,很快就睡着了。半夜他醒了一次,被子让自己抢了大半,纪宴卿只盖了一点点。江望景动了动身,把被子平分,他回家路上就睡了一阵,现在醒来彻底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