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大兄来压我是吧?
“好,好,好,程兴隆你可真是好样的!
“你不是要大兄手令吗?
“爷这就飞鸽传书金陵,索要大兄手令!”
看著一脸公事公办表情的程兴隆,面沉如水的甄应旭,牙关咬死,气声开口:
“不仅如此,你今日所为,二爷我也会一併书写,
“我倒要看看,若是因为你的死板,从而误了大事,大兄会不会惩处於你!”
……
……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贾璉令锦衣卫乔装打扮,將诸般讯息散播出去不过几个时辰。
两淮巡盐御史衙署,便迎来了一批批的『客人』。
两淮盐区,四大盐商中的宋氏家族、两江氏族,
以及分润剩余盐业份额的小盐商,纷纷派人,接踵而至。
三个时辰不到,除却被甄家掌控的程家,以及寥寥数家盐商之外,
两淮盐区八成以上的盐商,尽皆前来,拜访请安,
代表两淮盐商前来拜访者,尽皆言称: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他们得国朝庇佑,安居乐业,赚了点小钱,自然需要回馈国家,
今朝国朝天灾降临,正是他们捐输资財,回馈国家的大好时机。
两淮盐区,四大盐商之三,各自捐输十万两白银;
其余小盐商,也是依照所占份额大小,慷慨解囊。
捐输的过程之中,他们明里暗里的向林如海表示:
他们同甄家无有联繫,更是无有伐害林如海正妻之举……
“三个时辰不到,六十万两雪银。”
望著那堆积一侧的现银,摆放桌案的银票,
林如海深吸一口气,摇头不止的嘆息开口:
“由此可见,两淮盐商,贪墨之重,令人髮指啊!”
“不过,既已捐输,便暂时不用担心这些盐商聚拢为祸。”
说到这里,林如海提起毛笔,吸饱墨水,
书写下一个个从事两淮盐事,却未曾前来捐输站队的盐商家族,交给贾璉,开口说道:
“而我等放出讯息,还未曾捐输站边的盐商,
“便可认定其做贼心虚,纵使其未曾依附甄家,也是敌非友。”
“姑父,我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