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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风波的快乐日常1（第2页）

就见店小二一低头，脸上又带了几分赧然，“小的常年混迹市井，见过的猪马牛羊多过兽类，对修真界的灵兽更是一无所知——道听途说来的东西当不得真，贵人听一听就好。”

闻言没吭声，也没让人走，思索片刻后才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口，“听闻，朝廷的战马大多性情温顺，寿数也比普通马匹长，小哥可知为什么呀？”

店小二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能被选为战马，想来自然是比普通马匹有不凡之处，不然怎能跟随将士们征战沙场呢。至于个中原因，小的就不清楚了。”

宁瑶适时开口问：“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柳玥眯眼笑，“二师兄之前告诉我的。”她答完，转头给店小二塞了颗灵石，笑道，“多谢小哥为我解惑。”

店小二如蒙大赦，道完谢忙不迭推门跑了。

小二走后，柳玥才继续道：“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二师兄。他告诉我，是因为‘攻特之术’，再问就不肯告诉我更多了——刚刚的小哥显然是知道的，只是也不想告诉我。”

她两手托腮，好奇地问：“什么是‘攻特之术’？”

其余四人表情变幻莫测，心说这个问题还不如辨雌雄呢！

柳玥：“你们都是一副自己知道，但不方便直接告诉我的模样——我只是年龄小一点点，不是看不懂脸色。”

她提到攻特之术的时候，北辰和君维的脸色别扭的很，她又没瞎。

最终，岑君维无奈叹气，“不是我们不肯告诉你，主要是怕误导了你——你回去问你娘嘛，她见多识广，肯定有问必答。”

“攻特之术？”颜青霜向来是“只要你敢问，我就敢答”的性格，闻言直白道：“就是给战马去势。”

“什么是去势？”柳玥跟着她脚前脚后的转。

这个问题有点难答。他们夫妻俩本来是想再过两年，等女儿有性别意识的时候再跟她说这些，现下……倒也不算太早。

颜青霜一顿之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做准备，“玥儿坐下，还有绥绥，一起来听。”

柳玥不明所以地跟绥绥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她娘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想做什么立刻就会去做，偶尔会显得不那么顾及旁人的死活，特指她爹——柳玥还小的时候，经常是前脚在自己的床榻入睡，后脚就被抱在父母怀里，在九重天、无尽深海、雪山之巅、秘境深处醒来，只因为她娘觉得，她应该在睁眼的那刻看到璀璨星空、深海奇景、雪莲绽开、灿烂霞光。

颜青霜还心血来潮带她去看过翻滚的岩浆，柳玥很喜欢那些金红色的泡泡翻来滚去，就是温度太高，绥绥伸爪子去捞烫坏了身上的庇护法器，差点被烧成碳。最后还是柳云轩眼疾手快地将狐狸捞回来，又用特殊的法器给她装了一瓶，放在卧房的桌上，方便她时时赏玩。

此刻，柳玥茫然地看着她娘摆出两个宛若真人但一丝不_挂的傀儡，不知道这回她娘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什么。

颜青霜给傀儡摆好姿势，顺手拎过一根小竹条，往男傀儡身下一指，直白道：“去势，指的就是把这个部位去掉。”

柳玥疑惑：“怎么去？割掉吗？那不是会很疼？”

“是会疼。凡间朝廷会给内侍去势，也叫‘阉割’，有点良心的会用麻沸散给止疼，没良心的就让人硬挨，挨不过去，死了的人也有很多。”

柳玥似懂非懂地点头，就听她娘又开口：“兽类与傀儡一样，有这个部位的是雄，没有的是雌。”

“给战马去势……唔，没记错的话，是用带血槽的骟马刀切掉，然后用烙铁止血，又被称为‘火骟’。”

柳玥听懂了，长长地“哦”了一声，“所以绥绥的尾巴才一直垂着吗？怕被切掉？”

她自觉恍然大悟，并且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值得好友们遮遮掩掩。

颜青霜：“那倒不是。狐狸的尾巴本身就翘不高，一般是自然下垂，警觉、威吓时才会微微翘起。再者说，‘狐尾垂则吉，竖则凶’，绥绥没有异状，说明你身边无虞——去掉是为了阻止发_情。”

柳玥重新陷入疑惑，“什么是发_情。”

颜青霜：“一种人和兽都有的行为。由于大多数兽类都没有生出神志，故而受时节影响较大，这种行为一般是在春天；而人的行为则全凭心意——有人出于爱意，有人出于下流，还有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凌驾于别人之上’。”

柳玥有点傻眼，不明白为什么一种行为还能有这么多复杂的意思。

颜青霜看着女儿懵懂的眼睛，开始思考要不要撇开柳云轩，带她去见见世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