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舒珈跟你结婚这么久,居然还没想过要离婚吗?”
话音刚落,翟闻序便看到眼前的贺途动作一顿。
他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眉眼低压下来。
“戒指有些损坏。”
沉默片刻后,贺途莫名来了句:“送去修复了。”
翟闻序面上一怔,反应过来贺途是在为他上面说的那句“结婚不带婚戒”的话作解释,当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跟我解释干什么?除了你老婆,谁管你戴不戴婚戒啊?”
“而且我说白了,你知不知道戒指戴多了手上是会留印记的?就你这无名指干干净净的,连个屁都没有,你说你结婚了,谁信?”
贺途眼神微顿,“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翟闻序心里骂了贺途一句耳背,嘴上耐心地重复道:“你这手上干干净净的,连个屁都……”
“不是这句。”
“哪句啊?除了你老婆,谁管你戴不戴婚戒?”
贺途薄唇一抿,他回想着前段时间舒珈从始至终都非常平静的态度,沉默下来。
翟闻序看他这副受挫的模样,突然开口说道:
“你别告诉我,你回国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戴婚戒,舒珈什么都没问?”
“……”
贺途的沉默,在翟闻序眼中无疑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空气有些寂静。
翟闻序看向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贺途,舔了舔唇角。
其实刚开始得知贺途要跟舒珈结婚时,翟闻序是很吃惊的。
主要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两人一直没什么交集。
除去同是明城四中毕业的学生,贺途与舒珈前十几年的人生完全是两条平行线。
况且,关于舒珈喜欢周时越这事。
当年他和贺途都心知肚明。
舒珈从明大附中转来四中前,曾写过一封情书给周时越。
舒珈从小就长得漂亮,出身也好。
她当时在明大附中的名气也不小,哪怕因为家中变故变得沉默寡言,却丝毫不影响男生们的追求。
反而在得知她是受亲人去世才一时消沉后,爱慕她的人直接翻了个倍。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总是对漂亮但脆弱的女人更容易动心。
而那一年还有传闻,明大附中不少人为了舒珈苦心专研手语,他们每个人的数学课本下都夹着一本手语书。
至于最后学会的人有多少,就不好说了。
毕竟手语可不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