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老师,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陈之很正常,成绩的事不劳您费心。”
他彻底厌倦了这场谈话,正欲起身,许正川叫住了他。
“陈先生!”
他声音比刚才高了些,胸腔因为激动起伏着。
“我是陈之的老师,有权了解她的情况,并且保护她不受伤害。我想问问您,陈之,到底在家里情况如何!她是不是在家里有受到伤害?”
听到这话,陈倓心里有隐约的猜测。“什么意思?”
“我看到陈之身上的伤了。”许正川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亮出这张底牌的,奈何陈倓实在是不配合。
“今天叫您过来,就是想了解陈之究竟有没有在家里受到暴力,或者其他的…什么问题。如果有,学校有义务保护学生,我们会联系警察。”
他看向陈倓,眼神没有躲闪,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半晌,陈倓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扬眉看向攥着拳头的许正川。
“许老师真是人如其名,一身正气。”
“您是在怀疑我伤害陈之?”
“我查过家校信息,陈之的母亲,不在身边,家里就您和陈之两个人。”许正川认为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保留的必要。
“看来许老师对我们家之之关注有加,信息真全面。”
“但是恕我提醒您一句,别忘了这是在和谁说话。”
陈倓敛去笑容,神色冰冷。
“陈之的妈妈在她出生后就走了,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照顾她,陈之过往所有的班主任都很清楚,从没有人像许老师这么的……负责。”他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上下打量了一翻许正川。
“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许老师。”
陈倓身体后倾,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睨着许正川。
“你是怎么看到,陈之身上有伤的?”
许正川身体一僵,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他是怎么看到的…,那些伤都在校服底下,他忘记这件事了,可他并不打算退让,他没做亏心事,没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那些伤是陈之在家的时候…,我会联系警察的。”他义正言辞道。
“好啊,那就请您报警吧。”
陈倓神情轻松下来,没有半点被威胁的恐慌,像是无罪的嫌疑人,面对审判毫无忌惮。
“但是你猜猜看,警察会更愿意相信一个做律师的单亲父亲伤害唯一的女儿,还是更愿意相信一个刚从二流大学毕业的年轻男老师猥亵女学生呢?”
陈倓没等他开口便离开了办公室,破败的老木门被摔得发出脆裂的声响,独留许正川呆坐在桌前。
他是在警告他。
许正川的功课做少了,他并不知道陈倓和学校领导私下的关系,也不知道每年他给家校活动捐赠的数额。
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怀揣着纯洁的理想,以为世间一切运行的规则,都是公正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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