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衍是遭受到最后一波冲击离去的,但这次他的接受阈值已经提升不止一个level了。
“所以温灼裴那次真的在派喜饼喜糖,怪不得你吃得这么欢,早告诉我不行吗。”
临走时,楚明衍躲在大门后面,盯着那只狗随时会扑过来,又对这两人喊:“真是神经病,瞒了我大半年,有病的,你们!!!”
砰!楚明衍以足够扰民的关门声来宣示自己的愤怒,以及再也不想跟他们说话了。
温灼裴冷冷地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我家的门。”
温灼裴生气,他身后还有一张更生气的脸,江浔知问他:“我睡衣为什么全湿透了,你解释一下。”
““想着先冲掉上面的痕迹,不好放洗衣机里。”
什么痕迹,不言而喻,江浔知愣住了,不太自然的说:“扔了就好,别洗了。”
温灼裴大尾巴翘起,漫不经心的笑起来:“那我给你买新的。”
江浔知毫无防备的点头:“好。”
到了下周五这天,温灼裴跟江浔知推了所有的工作去接机,衫奶奶一落地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喝了好几口水在机场缓了好久才离开。
江浔知有些担忧的看着,“要不要去医院啊?”
温灼裴偏头解释:“她晕机。”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奶奶死活不愿意搬到A市住,要是想回J省过些神仙日子,还得先受一趟飞机的苦。
但温景焕从来没考虑过两位老人家的心情与身体,这也是温灼裴在那次家庭聚会大发雷霆的原因。
爷爷奶奶住在温家别墅里,他们也得一并搬回去,东西不用收拾,常意致都给他们准备好了,还开心的双手合十:“我最喜欢就是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感觉了,你们又忙得要死,这次终于有时间来陪我了。”
温灼裴残忍的打破她的美好:“过几天二婶三叔他们都来,吵着要分家,你有什么意见吗?”
常意致一点儿都不在乎:“分就分啊,那正好,你在公司也不用这么的如履薄冰,我看着都心疼。”
温灼裴安静的看着她:“还好,我不累,心疼我的功夫不如多做几次美容。”
楼上,温爷爷弯着眉眼掀开两幅画的画布,“这就是小月的签名。”
江浔知也没想到还能在这个时候看见连慧月的画作,“我认得出,是她的字迹。”
温爷爷总是笑眯眯的,回忆道:“画了有大半年了,阴影部分是小月负责的,我负责上色,这凤凰的尾巴,是我最满意的地方,可惜了……那次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悲伤只在一秒,温爷爷很快说:“这幅画是小月送给我的草稿,当时她急着结婚,没心思继续了,我也觉得可惜,现在又送到你手上,可能就是缘分吧,这是结婚礼物,爷爷迟来了。”
江浔知眼底温柔:“别这么说,我很喜欢,谢谢爷爷。”
爷爷奶奶刚住进来的头两天,江浔知早出晚归,不觉得有什么,慢慢的开始人多了,亲戚叔伯全都涌过来时,江浔知才意识到温家家族是多么的庞大。
来恭喜温灼裴结婚的人并不少,江浔知作为他的结婚对象,比他还忙招呼,小孩到处嬉闹,大人交杯换盏,江浔知记脸又记人名,大脑cpu都快干烧了,以至于后面看到陌生人都害怕。
温灼裴偏头:“像不像婚礼,是不是比温玉成那次还盛大。”
江浔知笑不出来:“婚礼如果是这样,我不嫁了。”
很快,爷爷奶奶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内,他们是这次会议的中心,温景焕坐在下方,温灼裴跟江浔知则在另一边。
江浔知是比较好奇的,全当是在举行股东大会,结果二婶一开口,就变成了批判大会。
二婶声泪俱下,跟爷爷奶奶诉苦,温灼裴到底有多狠心,温玉成这个孙子更是表现出一副难受委屈的模样,要爷爷奶奶主持下公道。
江浔知这才明白,其实分家是最坏的一步,实则还是想抨击温灼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