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奶奶感觉被人重锤了,激动的说:“那怎么行,我昨晚刚认浔知做干儿子呢!”
温灼裴:“?”
虽说放任两人培养培养关系是好事,但温灼裴也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已经进阶到了他不可高攀的程度。
这么说来,他还得叫一声浔知,干爸爸?
可是哪个干呢?
这场面要乱成一锅粥了,江浔知头疼的解释:“容许我插一句话,我并没有答应做您干儿子,灼裴也没有跟我说过你们的关系。”
衫奶奶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想明白是怎么个事,冷哼一声,心想,这孙子真狡猾。
温灼裴贫她:“干儿子有什么意思,给你个弄个孙子怎样?”
衫奶奶企图用别的理由搪塞:“你过年不回来,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等四月才来看我。”
温灼裴:“那清明多不好的意头。”
江浔知在桌底下一脚踢了过去,温灼裴面不改色:“我推了工作,请了两天假来看你,还带了惊喜。”
衫奶奶仰头望天花板,翻了个眼:“这只能算半惊半喜。”
桌底下,温灼裴抓住江浔知想要踢过来的腿,风轻云淡:“我看你也挺满意的。你孙子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人了,别给我吓跑了。”
衫奶奶需要消化,刚打完麻将身心俱疲又听见这种爆炸性消息,不想理他们,转身就回卧室休息了。
江浔知觉得自己还挺无辜的,他问出了关键点:“为什么奶奶姓衫?”
“那是她的姓,她嫁给我爷爷又不是嫁给我爷爷的姓。”
温灼裴习惯了她这种操作,拍了拍江浔知的肩膀说:“雨停了,出去走走。”
天空如洗,暖阳初照,下午难得的好天气,江浔知却心情沉重,他倒是没想到衫奶奶反应挺大的,这几天见她乐呵乐呵,说话不着调,还以为她也能接受。
但想想她年纪,在思想方面,似乎没那么开放是意料之中。
温灼裴知他心中所想:“你不用太担心,她疼我,很快就能接受了。”
江浔知这会儿明白了,从他介绍自己进入风向民宿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你应该告诉我。”
“告诉你,反而拘束,不如这样更自然。”温灼裴跟他解释,“奶奶更看重人品,我们浔知到哪里都讨人喜欢,我才放手一搏的。”
效果比温灼裴想象得要更好些。
江浔知不吃他这套,但也无可奈何,“我跟奶奶见面时间不长,聊的也没几句。”
“她很喜欢你。”温灼裴笃定:“就跟我妈一样。”
江浔知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但他自己也很迷茫,毕竟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当年他跟荣清在一起,跟江泓化摊牌时,更多的是想借着荣清的理由给自己出柜,他是无所谓江家人对自己的看法。
江浔知是没有经历过长时间的家庭和睦关系中,奶奶跟常意致对他好,反而会让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所以在刚才的情况,江浔知第一时间站在奶奶的角度,会感觉到欺骗。
走了两步,江浔知想要返回:“我去道个歉吧。”
温灼裴把他拉回来:“乖乖,别想太多,奶奶没你那么脆弱。”
温灼裴一只手就能把江浔知抱起来的力度,挡了他回头的路,江浔知被迫被他禁锢在怀里:“我是不好跟奶奶聊什么的,你要关心一下老人家。”
温灼裴叹气:“她关心我还差不多。”
路过湖边,江浔知真想一掌推他下去。
接下来几天倒没有江浔知想象得那样尴尬,衫奶奶还是跟平常那样跟江浔知打招呼,厨房会贴心的留下早餐,早出晚归的打麻将,偶尔去别家聊聊天,消遣消遣。
江浔知则要去水新工程部,来来回回的修改合同草本,很多江浔知忽略的地方,都是温灼裴来补充提点的。
到底是比自己多了几年阅历经验,有了温灼裴加入,进度变得很顺利,反正对江浔知来说,一个人的脑子比不过两个人思考的方向。
合同谈到最后,都是信任问题,郑良材是不太能放心的,万一重蹈覆辙,那么这次他也没办法再力挽狂澜,水新没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