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裴看见被拒接的页面后,紧接着给江浔知发信息,等了大概好几分钟也没有回复,浔知不理人了。
他笑了下,出房门时又是一副高冷精英派模样,将手机交给秦秘书。
凌晨两点多,卧室昏暗,门口立着一道深刻的人影,江浔知感知般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
“灼裴?”
温灼裴将外套轻放在架子上,语气轻轻的担心惊扰:“吵醒你了?”
“没。”江浔知说,“上次被人偷袭,习惯的多了分心眼。”
浓重深夜的疲倦消弭大半,温灼裴笑了声:“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他这样说,江浔知反而不好继续睡了:“我陪你一起。”
温灼裴挑眉:“怎么,不跟我生分了?”
他们的书房隔着墙,文件是机密的,心照不宣的从不在家讨论业务项目,为的就怕起冲突。
温灼裴欣赏他的工作能力,但从来没想过据为己有,何况江浔知可以飞得更高,助理这个位置远远不能满足他。
江浔知睡眼惺忪的回过神,给自己挽尊:“这么晚你要做什么。”
温灼裴看他光脚踩在地上,走过去给他批了件外套,将鞋子递在脚边,保持单膝蹲下的姿势,“二叔醒了,今天年会,有几位长辈正在抨击他近几年的作为。”
江浔知皱眉,略感不适:“他不过受伤严重在修养,又不是一病不起,就这么急着据为己有?”
温灼裴握着他的脚踝,暖呼呼的,“假如我死了,假如我没有后手,同样也会被他们分食。”
江浔知手搭在他肩膀上,严肃道:“我希望你没事。”
“我留有后手。”温灼裴低头亲在他膝盖处,“你是我遗产唯一的继承人。”
江浔知感到接连心脏的酥麻感,承诺太重,他反而不敢轻易接受。
江浔知有点不经吓:“你不要乱说这些话。”
温灼裴站起身,有点腿麻,面上一本正经:“你睡吧,我不会太久的。”
年会结束就正式放假了,江浔知有在家对比过,景阳的假期比明晟的多放了两天,即便如此,作为董事长的温灼裴,还要每天跟海外的人短线视频。
放假期间的工作时长由二十小时变成三个小时,对温灼裴来说也算是放假。
明晟年后有个股权收购的计划书,江浔知调了好多份资料回家,于是除夕夜,他们都窝在各自的书房里。
“浔知。”
江浔知走出门,看见温灼裴高大的身影立在露台外面,bubu穿着小卫衣趴在脚边。
砰砰的烟花定点绽放在空中,一朵接着一朵,墨色浓郁的星空变得五彩缤纷,一片火树银花的繁华盛世。
外头还是冷的,江浔知多拿了件外套,温灼裴接过披在自己身上,嗓音低沉的说:“你这个方位能看得很清楚。”
江浔知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动容道:“我很久没看过了,往年只觉得吵闹。”
温灼裴:“我也是。”
江浔知看了他一眼:“更喜欢待在温暖的房间里工作,头脑会更清醒。”
温灼裴淡定:“我也是。”
江浔知用手肘推他:“不要应付我说话。”
温灼裴低笑两声:“你要是愿意,每年我们可以一起。”
江浔知被资料占据了大脑,如今一片空白,神经放松:“也不失为一个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