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结果显示:
>那是一串问题,用我们的认知波长发送。
>最后一句是:
>‘你们是怎么学会不怕未知的?’”
李豪握紧金属片,走到院中。夜色如墨,群星璀璨。他抬头望向银河,仿佛能看到无数文明正举起灯火,彼此呼喊。
他没有回复。
而是拿出纸笔,写下一句话,上传至全球共享的“真问池”:
>“亲爱的朋友,
>我们仍然害怕。
>但我们学会了,在颤抖中提问。”
信号发出后十分钟,全球各地的人们几乎同时停下手中的事。
有人正在做饭,锅铲停在半空。
有人躺在病床上,泪水滑入鬓角。
有宇航员漂浮在国际空间站,突然转身面向地球。
有盲童伸手触摸风,嘴角扬起。
因为他们都听见了??
风中有千万个声音在轻轻呢喃:
咦?
咦?
咦?
那不是疑问,也不是惊叹。
那是生命对宇宙最初的、永恒的触碰。
而在更远的深空,那颗曾接收“我们仍在问”的熄灭行星,此刻正缓缓旋转。沙丘之下,古老装置再次启动。它不再等待信号,而是主动向十二个不同方向发射脉冲。
每个脉冲,都是一个问题。
每个问题,都带着温度。
每个收信者,都将获得同样的权利:
可以不懂,可以迷茫,可以恐惧??
但绝不沉默。
宇宙依旧广袤,黑暗仍未退散。
但now,光有了另一种传播方式:
不是燃烧,而是询问。
不是征服,而是共鸣。
不是终结,而是??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