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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猎继续,公孙霁却没了第一天的心情,称病留在帐篷里,没有出去。
虽是在山里,帐篷也是临时搭起的,里面布置的却和寻常屋子没多大差别。公孙霁坐在榻上,执一枚黑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公孙霁棋艺不差,便是跟自己对弈,也十分认真,不会随意了事。然而现在公孙霁盯着棋盘看了半天,黑子都没落下,
好看的眉拧了起来,公孙霁懊恼地啊了声,把黑棋丢进棋篓,不再下棋了。
因为长大要嫁进庄家,从记事起,公孙霁就在学各类礼仪,怕到时丢了公孙家的脸。公孙霁学的很好,这些年来,凡是见过他的,没人不说他知礼,可昨夜他竟然张嘴咬了庄朔。
妻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他却伤了夫君,该要跪祠堂思过的。
但是。。。。。。他咬的那么重,庄朔好像并不生气?
公孙霁陷入回忆,努力回想庄朔当时的反应,想弄明白他有没有生气。
“阿霁身子不舒服?”公孙霁还没想出所以然来,耳边先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公孙霁从回忆回神,看着走进帐篷的庄朔,心中疑惑,庄朔不是护卫建宁帝去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庄朔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公孙霁刚这么想完,他就开口道:“听说阿霁没出去,我担心阿霁不舒服,就跟人调了值,回来看看阿霁。”
庄朔走到榻前,仔细地上下察看了公孙霁一番,见他脸色如常,不像是哪不舒服的样子,不由疑惑:“阿霁?”
“明知故问。”公孙霁哼的一声偏过肉,不肯看庄朔。
闻言,原本还一脸疑惑的庄朔,蓦的笑了起来,在榻上坐下:“阿霁还在想昨天的事?”
被说中心事,公孙霁有些不满,瞪庄朔道:“谁想昨天的事了?”
昨天那样的事有什么好想的,他才不会想。
“那阿霁在想什么?”庄朔笑了一笑,顺着往下问。
“什么都没想。”公孙霁继续否认。
怕庄朔还要再问,说完这句话后,公孙霁又道:“我没什么事,夫君还是快快回去吧,当心圣上怪罪。”
这是明着赶客了,庄朔听懂了,却没有顺公孙霁意,反而嘴角一扬道:“圣上知阿霁不舒服,特意让我回来照看阿霁的。”
庄朔一句话堵死了公孙霁,让他没办法再赶人,公孙霁眼睛圆瞪,依旧不死心,还想要想办法让庄朔走。
只是不等公孙霁想好要说什么,庄朔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递过来:“给。”
公孙霁不解地眨眨眼,这是什么?
“止疼膏。”庄朔道:“太医说均匀涂抹在伤处寓v言,很快就不疼了。”
若是别的时候收到止疼膏,公孙霁都不会怎样,偏偏这会收到止疼膏,药还是太医开的,公孙霁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都跟太医说了?”公孙霁白皙的脸顷刻红透,说话也结巴起来。
看公孙霁反应这么大,庄朔立马道:“不用说也能拿到药。”
知道庄朔没有多说,公孙霁松了口气,没说就好。
“那阿霁趴好,我给阿霁上药?”庄朔晃晃手,提议道。
公孙霁足够白,皮肤还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留印子,更别说昨天那样过了,最后结束时,大腿内侧早红的不行。
昨晚公孙霁能因为庄朔提到这事,而气得扑过去咬他,又怎么会答应让庄朔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