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后来泼我咖啡。”
“泼你咖啡你喜欢我,受虐狂啊你?万一,我是说万一,真有人和你谈恋爱,你不会要求别人每天泼你一杯咖啡吧?”
“那也不错啊,就跟掐自己一下证明自己没有做梦那样,泼一杯咖啡证明我真的在恋爱,岂不妙哉?”
“我……你真的有病。”
“说喜欢你泼我咖啡,你知道我指的是喜欢你的敢爱敢恨。”田磊认真地说。
敢爱敢恨,又是敢爱敢恨,一天之内听到两次这个成语让陈见鹿很无语,自己到底哪里敢爱了,自己从来没把爱说出口。
陈见鹿无奈地摇了摇头。
“田磊你自己听听你的胡话,我觉得我那天喝醉了以后,第二天就醒了,而你一直到现在都还醉着……”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陈见鹿把精力都用在了消化这场突如其来的“约会”上,没有看到对面街上走过的林续和丁尔夕。
丁尔夕在这座城市出生、长大,然后去北京念大学、工作,每年就回家几天,也不怎么出门,现在走在街上,让她觉得这边像是趁她不注意一般野蛮变化着。
林续和丁尔夕刚好互补,他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来到这里读大学然后留下来工作,有点像是接力丁尔夕感受这座城市的生长。
可惜他没有很好地接力,因为他是个死宅,上次逛街还是在上一段恋爱的时候。也好理解,现在网上买东西那么方便,逛街这种事情更加成了情侣的专属活动。
“你的朋友应该都在北京吧?”林续问丁尔夕。
“我以前最好的朋友其实在这边,但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丁尔夕有点忧伤地说。
以前这里完全不是这些店铺,以前这里还没有这个喷泉,以前这个转角有家很好吃的面包店,丁尔夕一家经常来吃。当事物带上“以前”,就意味着往事已成回忆,回不去了。
他们两人出门是要给猫买一些宠物用品,走着走着,林续的烂笑话瘾又犯了:“说到这个流浪猫啊,我想说个冷笑话,有一只流浪猫的名字叫‘六神’,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它无主……”
“……”丁尔夕的额头上滴下一滴汗水。
“还有一只叫窦娥,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给它做主。”
“好冷啊……”
林续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做了一个要脱外套的动作,说:“来,把我的衣服披上。”
“你今天戏好多。”丁尔夕一脚把他踹开。
他们跟着手机地图摸索,终于找到一家宠物用品店。
店里琳琅满目的宠物用品和服务项目让林续大开眼界,尤其是价目表上“洗澡一次100”的字样。
“你说猫分不分星座啊?”林续问丁尔夕。
“怎么了?”
“要是养只处女座的猫,是不是就会自己每天主动洗澡了?多省事啊。”林续说。
“你想得美。其实猫已经是比较干净的宠物了,自己会注意卫生。”丁尔夕告诉他。
“那倒也是,不然当一个屋子乱糟糟的时候就会被称为‘猫窝’而不是‘狗窝’了。”
林续的妈妈经常管他的屋子叫狗窝,他怨念已久。
他们挑了个小屋子猫窝,又挑了个猫爬架,在林续的强烈要求下,猫爬架由他付款作为礼物。
“上次耳朵的生日我都没送礼物呢。”林续想起**没送出去的小熊。
“在耳朵看来,你可是送了她特别喜欢的礼物。”
“那是你们爸爸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