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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旧日来客（第2页）

芙蕾尔非常自然地详细汇报着，掰手指数自己的家人给小姐姐听。

类似的场景仿佛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熟悉得芙蕾尔甚至没法生出探究为什么的想法。

“真好。”小姐姐耐心地看芙蕾尔掰手指，慢慢地喝着那杯棒打鲜橙，珍惜得像是在喝琼浆玉露。

安静了一会儿，芙蕾尔望着小姐姐，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我的粉丝吗？”

“一直是。”小姐姐递给她一张明信片，“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明信片背面的图案是一张演唱会海报，正是游戏系统主页的那一张。

“写‘to林艾’就好啦。”小姐姐说，“下面加上‘芙宝保证平平安安、天天开心’。”

“哪有要我保证的呀！”芙蕾尔眨眨眼，还是乖乖写上了，又在后面写“林艾也要平平安安、天天开心！”。

林艾小姐姐接过明信片，心满意足地喝完棒打鲜橙，从口袋里掏出五枚玻璃纸折的星星：“五星好评！收好啦。”

芙蕾尔把星星装进柜台上的许愿瓶里。

“我得走啦。”林艾和芙蕾尔告别，“好好照顾自己哦。”

“我会的！”芙蕾尔保证，“再见啦。”

“再见。”林艾推开餐厅门走了出去，没敢回头。

一道门分隔了两个世界，两个女孩同时问系统助手：“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还会有机会的。”薇拉安慰道。

“其实知道她好好活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林艾离开餐厅就被传送回了自己的世界，“她还有了自己的家人，真好。”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平行宇宙，我的小月亮在另一个时空，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生活着。她做什么都可以，不当爱豆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也很好。”

“能亲眼见到快乐的、活蹦乱跳的芙宝真的太好了。”

不再是互联网讣告上冰冷的【享年十六】，她的小月亮将迎来美好的十七岁、十八岁，以及以后的每一岁。

“她刚才好像要哭了，我也有点想哭。”芙蕾尔按了按胸口心脏的位置，感觉有点闷闷的钝痛。

薇拉的代码处理不了这种复杂的情绪，她现在也还没有解开芙蕾尔记忆的权限。

真是的，懂事的小姐姐会自我安慰，不懂事的小鹿还在撒娇。

她只好冷酷地说：“先别痛，主人。刚才只是新手福利，接下来你将迎来真正的哥谭客人，请做好准备。”

芙蕾尔还没反应过来，餐厅门再次打开，源源不断的客人涌了进来。

但是，为什么全是动物啊？

一只身形庞大的鳄鱼气势汹汹地爬进店里，坚硬的鳞片看着就非常不好惹，背上还背着一个绿色的小背包。为了不碰倒店里的桌椅，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了个宽敞的位置趴下，粗声粗气地说：“来杯椰椰拿铁，要超大杯！”

一群企鹅摇摇摆摆地走进来——芙蕾尔怀疑就是冰山餐厅原先养着的那一群，她都还没来得及参观——领头的一只企鹅看着特别胖，身穿黑色礼服，活脱脱一个企鹅恶霸。

企鹅们在柜台前排好整齐的队伍，此起彼伏、七嘴八舌地讨论要点什么奶茶，最后点了十八杯草莓摇摇奶昔，又一摇一摆地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下，占据了整整两列位置，时不时用小短手整理一下身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