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从书上把那一页撕了下来,扔进了大火里让它化为灰烬,再也不要现世。
盛世之下不需要这样的术法,我要避免再有一些有心之人拿这样的秘术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其他人或仙家会这个秘法。
但我要保证起码从我这里,再也没人能触碰到这种东西。
后来的那几年里,除了从我家的古书上自学,我也经常去张姨那里向她和黑哥学习一些出马仙的本事。
张姨和黑哥对我也是倾囊相授,把我当成自己家的亲人一样,不光教我东西,还教会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经验和道理。
至於我的家人们,他们也支持我选择的这条路,只是告诉我,日后不管走到哪里,要做什么样的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至於那个罪大恶极的刘全友,后来我也听说了他的下场。
之前那些受他矇骗被炼製成猖鬼的將死之人,在那天晚上过后也都重新变回了人魂,开始相继离世。
这些人的家属把刘全友告上了法庭,说他通过封建迷信手段行骗。
最后因为涉案金额巨大,刘全友被判了六年有期徒刑,不过因为当时他的年龄太大,好像是从轻执行的。
但这只是人间的惩罚,即便被他侥倖逃脱,也还有一份无形眾生的因果要他来受。
那些被他押扣的散仙,那些被他活活累死的仙家们的后代,都会来找他报仇。
即使他的余生侥倖不在监狱里度过,相信他也不会有几年活头了,而死后来生,只怕他也再难投胎做人。
写到这突然想起了佛教典籍《涅槃经》里的一句话,可以很好地形容刘全友的下场:
善恶之报如影隨形,
三生因果循环不失。
刚想到这,我的脑子里突然传来了黄小跑的声音:
“你家那本书上学的东西你都就著饭吃了是不?怎么死脑筋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对啊,我在我家古书上学过一个法子,刚好可以应对明天这种情况。
一般来讲,出文堂看事儿都需要缘主也在堂前,因为这样的话下来指点的仙家离得近,看的效果也比较好。
不过弊端就是,堂口上这些能掐会算的仙家都不是什么武將,无法远走。
人家主要修行的就是看事儿消灾这方面的神通,所以不能被弟子点香请上来了以后还跟著弟子可哪儿走。
但是对於很多四梁八柱齐全的全堂仙出马弟子来说,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带著捆半窍的仙家往外少走几步,不用非在堂前给人看。
其原理就是弟子先在堂前点上香请看事儿的老仙家捆半窍,而后由弟子隨身的护法仙在旁边保著,这样就可以离开堂前,出门给人看事。
这个时候我就突然感嘆我家这大堂人马的好处了,要是没有天青天兰这两位隨身护法的蟒家大仙,明天还真就不好办。
看办法成功想出来了,我也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一夜无梦,睡得是又香又美。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早早地起床洗漱,把自己收拾了个精神利索。
毕竟是第一次自己独立出马给人看事儿,不能丟了我师傅张姨的脸面。
收拾完之后眼见时间快到了我和胡勇大哥约定好的九点,此时他也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说他已经到了我这小区楼下,问我在哪个单元几楼,我跟他说你不用上来,我下去找你给你看就行。
这胡勇大哥听我这么说,倒是也没多问,毕竟张姨的缘主还真没有魔魔怔怔不开窍的。
此外,这大哥电话里还一直跟我说张师傅的高徒就是有能耐,能出门儿给人看。
我心说我不出门咋整啊,这八楼你也爬不上来呀。
放下电话,我就在堂前点好了香,请堂上打马下来一位老仙,来指点我去给这胡勇大哥看看身上的事儿。
这边香刚点上,我身上就来了体感了,这次来的是堂上的黄家二排教主黄天罡。
老仙家一来就告诉我,閒言少敘,直接干正事儿去。於是我在身后唤出了蟒天青蟒天兰护著我和老仙家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