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这两年你在外面接触这些事,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干什么,但我也能从你每次回家身上的磁场沾染了什么看出来。”
听师父说到这,我確实被震撼了一下,这老爷子藏的可真深啊,自己能看见这些东西的事,居然藏了一辈子,就连我小时候那次他都没告诉我。
不过想想其实也是,我太师父是远近闻名的半仙儿,师父作为半仙儿的儿子,就算从来没学过这些,又怎么可能像小白人似的一点都不会呢。
於是我把这些年里遇到过的所有这方面的事一股脑地都跟师父说了出来,包括最近堂口上交给我的任务,还有前一天夜里撞到的那个活著的猖兵。
师父听了大部分事之后都没有感觉到惊讶,不过在听到我要找胡天化和遇到了活体猖兵的事,倒是显得担忧了起来。
他问我:“你现在会多少这些东西?堂上那些仙家就让你去做这种事。
你知道你要找的那个胡仙胡天化是个啥东西吗?你知道你遇到的那种活著的猖兵有多危险不。”
见师父好像了解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我就问他:
“师父你也见过那种活著的猖兵?还有那个胡天化,你也知道它?”
师父这次並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拿出了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锁著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本尘封已久的古书。
隨后把古书交到我手里,意味深长地跟我说:
“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会把这事交到你手上,既然交给你办了,你躲也躲不过去。
这古书里的东西反正早晚你也要学,现在就给你吧,你在这上面多学点东西也是好事。
免得你发生什么危险,师父还保护不了你。说到底,都是师父害了你啊!”
听师父这么说,我问他:
“师父你咋说是你害了我呀?这事跟你有啥关係,你又没有选这条路,我选了那这些可不就是应该我承担的吗?”
这时候我看师父嘆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悔恨什么当初错误的决定。
沉默了半晌,他开口跟我说:
“其实这些老仙家交给你的任务,本应该是师父我去完成的。
可是师父当初说死了也不愿意做这一行,仙家们也没有强迫我。
只是我没想到,这事我不做,居然就得你去做,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要接过你太师父的衣钵啊!”
师父这番话把我说的更摸不著头脑了,合著原来我这次的任务不光是我的,而是我们家所有后代的。
只是我依然没有明白,师父口中所说的他害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著师父把我拉到一边坐下,他也坐在了我的对面,开始给我仔细讲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那所谓的活著的猖兵,他之前就听说过,炼製那种东西也是我们家这本古书里家传的本事之一。
不过他说从来没见太师父用过这样的偏门手段。
这种术法的具体来源不可考究,但从师父给我讲的版本当中,我得知了我们家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术法,是从我家那位在清朝当武將的先祖开始的。
而这位先祖,也正是我们家第一位出马仙,死后成为了我们家堂口上的碑王教主。我们家和堂上仙家们的缘分也就是由他开始的,一直延续至今。
师父告诉我当时我家这位先祖是一位领兵的將军,连年在关外与敌征战,每天都不得不看著手下將士死伤无数。
而这些身受重伤的將士也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即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奄奄一息,也还是想要杀敌报国,守卫国门。
久而久之,这位先祖堂上的老仙家们被这种可歌可泣的精神所感动。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和我家这位先祖是命运共同体。
若是这位先祖战败身亡,那他们这些仙家也无处再寻一个像我家先祖这样有本事有抱负的好弟马了。
於是仙家们给了我家这位先祖一个办法,说是能用这种办法让那些受重伤的將士继续作战。
而仙家们教给我家先祖的那种方法,正是以生者的魂魄把他们炼製成猖鬼,再让这些猖鬼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中,与敌作战。
这样既可以了却將士们壮志未酬不能再临阵討贼的遗憾,也能给他们本就时日无多的生命一个最后的体面。
但我家这位先祖当时听了这个办法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对將士们有辱。
他们本就都是保家卫国的勇士,怎么能让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要被炼製成供人驱使的猖鬼?
可是仙家们告诉他,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任何人能选择的了。
七日之后,敌军主力就会一举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