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哼了一声,有点小生气地说道:“都不是啦,我没有钱,等会你付钱哦。”
立原道造立刻反驳对方:“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攒下来的那么多钱呢?”
“我什么时候攒过钱了?”安德没有停顿地反问道。
立原道造的动作顿了一下,啊,那个不花钱的是小黑啊,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小黑啊。
“不说这个了,”立原道造赶紧转移话题,“上次看的医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看你跑得那么急,效果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就生气。安德气得一拍筷子:“那简直就是庸医啊庸医!”
立原道造收起了筷子:“确实是庸医啊,你走之后我本来想进去询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现原来的医生被捆在柜子里呢。”
安德惊讶:“啊?”
“所以想问你有没有被那个假医生给影响了?”
安德低头闷笑,脸边泛起微红。
立原道造惊恐地往后仰了仰:“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混蛋!你清醒一点啊!”
立原道造几乎是逃走的,安德拎起早就打包好的一份餐食,脚步轻盈地走向地下室。
“所以说啊,还是老师你的指导方式更加厉害一点。”安德笑嘻嘻地朝着对面人竖起一根大拇指。
魏尔伦正在一一收拾着明信片,闻言抬眼看了对方一眼。
“是吗?那你要继续努力哦。”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安德把餐食带给魏尔伦,身心轻松地躺在沙发上,没头没脑地开始叙说和费奥多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诺大的港口mafia,愿意听他讲话的居然也没有几个人,太伤心了。
魏尔伦实则在听,其实只把安德当成了一个外放的收音机,完全没有在意对方到底在说点什么。
安德又说起了“家人”那件事情:“……中原安德这样实在是太难听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要带上别的姓氏诶……”
魏尔伦的注意力终于放过来了:“你刚才说什么?”
安德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怎么自己说话别人都听不见的吗?
“……但是我完全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啊。”安德简单复述了一下。
魏尔伦嗤笑了一声:“中也没有生气吗?你是想加入我们吗?”
安德歪头,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
魏尔伦按住安德的肩膀,两人的视线直直对在一起:“我是中也的哥哥,我和中也才是家人。”
安德后知后觉地连连点头,然后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就被魏尔伦赶了出去。
安德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原地挠了挠头发,诶,自己还能去找谁玩呢?
次日一大早,安德就前去照看自己那片花田了。
“哦!”安德惊喜地看到了比他更早达到那边的人,“贤治!你也来了吗?”
带着帽子的人宫泽贤治回过了头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水壶。他也是带着满满的笑容:“呦!安德,你回来啊!”
紫罗兰的根枝正在生长。安德蹲下来查看花枝,一脸幸福,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盛开的样子。
“这些天辛苦你了,贤治。”安德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