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小狐狸在溯魂镜中大多时候也是待在琼华院那棵被壤驷胤搬回来的灵炎树上。
他观察过,没什么变化。
壤驷胤说:“我都对一个地方陌生了,这百年我都没去过。”
钟离月华疑惑地看着他。
而后壤驷胤朝钟离月华勾了勾手指,钟离月华真的低头。
下一秒壤驷胤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那我带你去看看?”
钟离月华也很好奇地说:“什么地方?”
新修的别院?还是什么别?
壤驷胤起身下一刻就将钟离月华抱起,然后将他放在了不远处的床上,抵住他欲起身的腰身,而后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钟离月华皮发麻,壤驷胤有些得意地道:“今日不如带你熟悉一遍。”
钟离月华刚想拒绝。
壤驷胤便抱着他的腰往下沉,被咬着了咽喉?。
钟离月华浮沉的时候想这床百年前也像这样吗?好像是的。
壤驷胤察觉到他的走神,突然一用力,钟离月华只能抱紧壤驷胤精悍的肩线,??全身发抖。
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绸缎,铺展开来。
不多时,明月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枝头,清冷的银辉洒落在屋内。
壤驷胤起身,不见丝毫疲态。
铃铛声戛然而止。
钟离月华又一次让壤驷胤帮他把这玩意取下来。
壤驷胤没答应开口说:“这很衬你,很漂亮。”
壤驷胤下床,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袍,利落地披在自己身上,随后,他伸手在身旁的桌子上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随后点燃了灯盏。
烛火在黑暗中晕染开来,与那月色相互交织,映照出他俊美的面容。
钟离月华趴伏在床边,好似一块湿布,几乎能拧出水来,体内紊乱的龙息像将冲破堤岸,肆意漫溢,他身躯微侧,就像一只精致的琉璃杯被放在了不稳定的台面上,悠悠颤栗。
幽微的光线中,钟离月华就那样静静趴着,侧身如蜿蜒的山峦,曲线起伏连绵,那一头白发,恰似丝缎般柔顺毫无束缚地垂落,肆意铺散于地面,宛如银河,叫人移不开目光。
壤驷胤突然坐在床边,单腿支起,一手握住钟离月华的手腕,撩开长发,露出钟离月华玉雕般的面容,长眉如墨,眼睫织雾,迷蒙的银瞳似藏着无尽的神秘与深情,仿若星子在雾霭中闪烁,朦胧却又勾人心魄,因为情事唇珠湿红,透出逼人的艳色。
壤驷胤伸手将那那勾住发丝的逆鳞耳坠取了下来,捏住那鳞片说:“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钟离月华的手指修长而笔直,骨节分明,指尖透着几分力量感,百年过去,曾经因长久练剑在掌心生就的那一层茧,早已悄然褪去,肌肤恢复了往昔的平滑。
昨日,他得月华剑,心中激荡难抑。
于空旷之地,他持剑而舞,整整半个时辰,剑影翻飞,仿若蛟龙腾跃。待收剑之时,掌心已被剑柄磨得微微泛红,却浑然不觉疼痛,唯有满心的畅快。
若不是此处是琼华院。
他祭出月华剑,必定是天地变色,风云涌动。
“月华剑祭出,鬼神皆退”之说绝非虚妄。
长剑仿若流星赶月,直直贯入云海深处,剑之所向,河山震颤,仿佛在其磅礴剑力之下,尽数颠倒反转。剑势犹如绚烂长虹,横亘天际,有拨云见日之威。
壤驷胤静静地垂首凝视着钟离月华,此时的他,仿若同很久之前被月亮蛊惑了一般,眼神中满是沉醉与痴迷。他轻轻伸出手,揽起那垂落的白发,缓缓俯身,再钟离月华脸上落下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大舅哥是个感性人,哈哈哈,不过大舅哥不喜欢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