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莲,在这些事情上,向来很无情。
苏枋隼飞对白井千里是一点都不会心疼的,也不管他嘴里的泄漏信息到底是谁。总不外乎是最近老是偷偷给他塞小纸条的那一伙儿人,不过他要是能从白井千里的嘴里得知他的事情到底被谁知道了,那他倒是挺有兴趣的。
于是苏枋隼飞问梶莲能不能帮忙问一下。
梶莲倒是也没什么抗拒的,只是把苏枋隼飞的问题一字不落的给发过去了,那边一看就知道是苏枋隼飞的亲笔。
于是榎本键史发过来的截图里,只有白井千里的四个省略号。
白井千里:苏枋哥,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剩下的倒也不用梶莲这个交流障碍来沟通,榎本键史自己就把该问的都问了,然后整理了一份前因后果给他们发了过来。
梶莲懒得一句一句的和苏枋隼飞转述,直接把手机丢给了苏枋隼飞,“等下记得还给我。”然后就叼着糖跟着大部分逛街去了。
苏枋隼飞也只是落在人群的后面,和榎本键史聊。
在白井千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下,苏枋隼飞大概知道,他和东京一不良帮派的总长有过一点交情,算得上是比较正面的。对方知道他是风铃出身,也听说过一些他讲的事情,所以那边的人对风铃现在的构成十分了解,也多少知道风铃并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样,是不良中的不良集中营。
防风铃的传说,多少就这么传了出去。
所以那个人才会用卡片的方式,向他们进行求助。
不过这方面的消息,苏枋隼飞也不是很介意被暴露出去,如果能改变外面对风铃的看法,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不好。
白井千里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沉默了又沉默,沉默了再三,在无数个犹豫的词汇和省略号之后,终于说了一句:他知道你们的名字,他在排球周刊上看到你了。
苏枋隼飞差点捏碎了梶莲的手机。
算了算了,不合适。
所以他只让榎本哥给白井千里回: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吧?
留下这么一句之后,他完全没考虑白井千里的心情,把手机还给了梶哥,逗樱遥去了。
而远在东京的冈部春生看到白井千里回过来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死掉了。
他平静地躺在垃圾山上,毫无高光地目视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个像素点的笑容,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不是,这好像真死了。
北原小兄弟明显还年轻,敢在这样的情况下爬上摇摇欲坠的垃圾山,从冈部春生的身边捡起那只手机,看着上面的对话。但奈何他还是太年轻了,完全看不懂那对面是什么意思,只愣愣地复述了一句,“祝你安全。什么意思?”
噗——
冈部春生感觉自己已经走向生命尽头的躯体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好痛啊。
怎么可以这么痛。
下面的其他小弟们纷纷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自家老大的惨状。
“拉我起来——”冈部春生已然气若游丝。
北原小弟把他拉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家老大强颜欢笑的脸,搜肠刮肚,在自己所拥有的不多的知识中,找到了一句安慰人的话,“节哀顺变。”
下面众:“……”
冈部春生:“……我突然理解苏枋哥为什么要去读书了。不会安慰人可以不安慰的。”
北原小兄弟闭嘴了。